“這個臣不知!”
靈帝怒道:“百姓鳴冤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官員、黨人、士兵、商賈為他求情?就連就連張阿父都給他求情。難道,張角真是死在他手裡?”前頭一系列的詢問都是對嘉德殿下的朝臣們,只有最後一句是自問自答,他根本就不相信張角是死在皇甫岑的手中,如果承認,那麼就是說自己這個一國之君在撒謊。
可是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處理起來又是十分難辦。對於皇甫岑,靈帝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悍將,而且不從屬朝廷裡任何一方派系,難能可貴的是他還那麼年輕。
多番思量下,靈帝依舊一籌莫展,竟然在龍椅之上站了起來,在嘉德殿上踱步徘徊,雙手揹負於後,眼望嘉德殿外,嘴裡喃喃自語道:“難道真得要殺掉朕的霍驃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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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山間鬢白,雪花隨風飄灑飛舞。
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上。一健碩挺拔的將軍勒“馬”遙望,回身笑道:“一出盧龍塞,生死亦未卜。”
後面馬車門開啟了,裡面坐著的是一名身穿灰色夾襖的三十多歲文士,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加上一身陰森的氣質使人覺得他整個人很陰毒。文士聞言深吸了口氣低嘆道:“一出盧龍塞,生死亦未卜!”
那將軍伸手指向遠方道:“文和,你能看這大好江山在宵小手中慘遭蹂躪。”
文士看向那將軍笑道:“正待將軍從頭拾。”
那將軍縱馬來到那文士身邊道:“蒼茫大地,主宰沉浮者必你我。”
文士被他豪氣與雄壯景色感染,片刻後淡淡笑道:“好!雖然生死亦是未卜,不過,文和這一生便交給將軍了。”
將軍苦笑不語,凝望天際上一抹孤鴻,思緒卻已經不知飛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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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石槐、丘力居、於夫羅,只要我皇甫岑還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跨過長城一步。”對著前方滾滾煙塵,皇甫岑右手放在胸前,目光極遠,朝向對面。
“嗚嗚~~~~~”
“先登部曲列陣,白馬義從兩翼遊弋。舉擲槍!”皇甫岑面如冰霜發出最後一聲命令。
“嗚嗚~~~~~”
“顏良左翼遊弋!”
“嗚嗚~~~~~”
“文丑右翼準備!”
“嗚嗚~~~~~”
“麴義、徐榮你們給老子頂住!”皇甫岑乾脆撕裂胸前遮擋的衣襟,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胸腔裡那份兒激情無需壓制,只有殺光面前這些膽敢踐踏“大漢”的胡虜,才能讓自己的心靈平靜。
“嗚嗚~~~~~”最後一遍牛角號已經衝到近前,皇甫岑心中默默數著衝鋒的距離,下一刻發起衝鋒的時候就是湮滅面前敵人的時刻,皇甫岑要讓每一個異族人都記住膽敢碰觸“大漢”的敵人,必將為他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段老在天有靈,保佑我皇甫岑,保佑我大漢。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即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讓這些異族踏前一步。死猶不悔!”皇甫岑勒馬遙望天邊血染的夕陽,冷聲道:“白馬兒郎們!這一仗,我們~~~~拼了。隨我誅殺敵酋!”
“殺~~~~~啊!”
“殺~~~~~啊!”
“殺~~~~~啊!”
漫天的嘶吼聲湮滅整片大草原,自古,漢騎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今日,白馬義從就該從揚名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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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遼東烏丸,誅殺黃巾賊首,定張純、張舉之亂,他是大漢的白馬將軍,他是先帝的霍驃騎,他身上扛著的是大漢最後的風骨。而他卻要承受你們的背叛,劉虞!你說說,將軍何曾愧對與你?”田豐聲淚俱下,用手環指身旁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