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這事兒打死我也不能幹!”另一個小吏屬官忿忿不平的接道:“好處都他們取了,咱們什麼都沒得到,這要出事了他們便把咱們都撇了,他們想什麼來著。”
“不幹,你還能怎麼辦?”另一人問道。
“怎麼辦?”那屬官嘿嘿一笑道:“咱們鹽田交易從來都不少記錄,雖然前幾日被那新任的河東太守拿去了,可他那份名冊能看出什麼,老王我可不當替罪羊。所以……”
“所以你就留了一份清單?”許和沉聲不悅的責怪道:“糊塗!這種事情你還敢留痕跡,你不要命了?”
“什麼命不命的。”小吏老王撇嘴道:“大不了同歸於盡,讓老子死,他們這群達官貴人也別想好活!”
“你這麼做,會連累大家的。”剩下幾個屬官畏懼的說道。
“連累?”小吏老王輕笑,問道:“如果沒有這份清單,咱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和安慰道:“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遭,這河東太守名聲雖惡,卻也應該知曉這鹽田之重,你我不說,他拿不到證據,憑什麼捉拿咱們?”
“自欺欺人吧。”那小吏屬官拆臺道:“許大人不會忘了,這新太守可是遼東的殺人魔,連公綦稠這樣的大名士他都沒有放過,你真以為他會懼怕你上頭的人。”
“閉嘴!”許和掃視一眼周身,然後呵斥道:“以後少要胡言亂語,此不是你說話之地。”
“呃。”那屬官自知多嘴,閉上嘴,但卻仍有不忿的說道:“這河東之重,誰都知道鹽利利益深厚,他們怎會坐視不理,他皇甫岑即便沒有整治的膽子,但是誰又能確保此人不貪鹽田之利。聽說前些時日,萁關通往洛陽、河內、幷州的三路俱被擒拿,連裴氏族長郡丞裴茂的族弟裴盛都身死刀下,誰又能保證這皇甫岑不動刀,誰又能保證這皇甫岑下一個不是對著咱們?”
“閉嘴!”許和似乎已經受不了自己屬下的胡言非語,他這麼說只會是局勢越來越亂,而且還會讓人心喪亂,到時候這鹽田之地不用河東太守來人便不攻自破。揚了揚手,吼道:“此地關乎三輔重臣甚多,他們一時之間必定不敢擅自而為,只要等過這一陣兒,朝廷必定會下達旨意,這段時間諸位最好把嘴都給我管牢,絕對不要輕易洩露這中事宜,如果河東太守那裡要找諸位,也要先通知我,另外,這鹽丁也絕對不許在私跑,你們都給我看牢了。”
“嗯。”幾人點頭,各自離去。
“老王你等一下。”許和叫住方才那不滿的屬官。
幾個小吏也不以為意,沒有在意,許和招下那屬官,也無外乎多囑咐兩句而已。
那屬官卻不這麼認為,這中人,大多數都是各大家族的心腹,就拿面前的許和來說,他就是南陽許氏的許訓父子的心腹。而這裡只有自己是靠著熟知鹽田之事,才爬到這個位置的,他一沒靠山,二沒背景,自然不敢大意,所以處處都留著小心。
“許大人。”
“老王,你也是鹽田的老人了。”許和示意那屬官老王坐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當初鹽田老人也所剩不多了。”
“是不多了。”那屬官老王似乎也發現許和語氣不對,蠻有深意的回道。
“所以,我們才要更加保重自己的性命。”許和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老王已經明白許和這是在威脅自己,開口道:“保住性命那是自然。”
許和掃了一眼老王,這個傢伙也是滑頭的角色,方才的口無遮攔一是性情使然,二是他有意讓其他鹽田小吏清楚,以變威脅自己,吐納均勻的問道:“老王,你可知咱們這鹽田都分幾份油水?”
“呵呵。”老王輕笑,渾然不懼的說道:“這洛陽豪強佔了四成大部分鹽利,而宦官也有兩成,剩下四成河東大族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