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出人意料的笑了笑,然後遞過手,擦拭。
“說什麼胡話?”
趙忠不解的問道。
“呵呵,既然西園軍我們插不進去手,為何要左思右想莫不如讓他們辦不成西園軍。”
“這同周慎被殺有何關係?”
“呵,西涼羌亂即要平定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張讓踱步,回應道:“百年羌患竟然在陛下手中平定,這定然引得滿朝讚譽,四境之內的匪寇已經不足為慮。而陛下組建西園軍的目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只要借勢得當,西園軍一事便可告一段落。”
“可是大肆宣揚,那豈不是便宜皇甫老兒?”
提起皇甫氏,趙忠就沒由來的一陣怒火,皇甫岑一個人讓他吃過數次虧不說,就連這皇甫嵩在涼州路過自己的府邸,竟然都敢上書參奏自己。
“呵呵,皇甫嵩功高震主,陛下自然知道該如何降服,這等事情不需要我們操心!”
“那……”
……
袁府。
袁隗已經賦閒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是沒有復起過,不過都被袁隗推卸了。因為袁隗敏銳的察覺到了時下不是復起的最佳時機,天災異象頻降,三公之位就是一個避免上蒼降罪的一個說辭。重回三公之位,也是被批得體無完膚。
不過好在袁隗很享受這種坐在幕後靜觀外戚和宦官爭鬥的下場。
幾百年了,大漢還是這個規矩,從來都是外戚和宦官在平衡權利。
他袁隗野心沒有那麼大,也沒有那麼小,倒是他知道他要遏制住這一切,因為眼下,或許是他們士人掌控朝廷最佳時機。可是這需要一把火,徹底攪亂這個局勢,打破這種勢力平衡,只有打破這種平衡,他們才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些事情是士人們心知肚明的,所以沒有人開口,他們都在靜觀。
偏偏這個時候,從西涼傳來羌亂即要平定的訊息。
袁隗聚集一眾心腹,何顒、王允等人,他們也是袁隗派往何進府邸的,關於何進召見袁紹、劉表、曹操談事,袁隗還沒有來得及知道。
“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羌亂就定了呢?”
袁隗不明所以的抬抬手似乎很惱火。
“袁公,勿擾!”何顒壓低眉頭,低聲道:“雖然百年羌亂平定,天子定然會龍心大悅,但四境之內依舊憂心忡忡,天子想組建西園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應該不會就此打住。”
王允點點頭,附和道:“羌亂雖無,但各地叛亂太多,跡象表明陛下還會組建西園軍!”
他們當然清楚他們談論的內容跟他們的利益有什麼關係。羌亂直接影響的是西園軍的組建,而西園軍的組建正是打破大將軍何進同十常侍的權利平衡,這對他們這些黨人,甚至是士人事關重要。
為此,他們不予餘力的反對。
“我只恐天子太過雄心壯志!”
“這。”
“我們是不是背後攛掇一下?”
“不好。”何顒搖搖頭,對著袁隗輕聲道:“袁公放心,何進定然不會甘於如此,明日朝會他定然會出言。”
“我只怕何進看不到。”
“不會,有本初在,他知道怎麼做!”
提起袁紹,袁隗的臉色稍緩,言語也一下子停頓在那裡。
……
皇宮,御書房。
天子劉宏已經很少獨自來到這個房間,雖然這半年禍事連連,各地傳來的奏摺都送到這裡,卻都讓天子劉宏轉給了十常侍和大將軍何進去批示。自己唯一做的不過是偶爾的蓋印璽。
但是,今日不同,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使已經垂暮老矣的“年輕人”又一次重新煥然一新。
“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