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事家事,何為重?”
“自然國事為重,長公主不聞霍驃騎,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之事!”
聞言,陽安長公主輕輕站起,衝著門簾湧動出似乎使了使眼色,然後搖頭道:“雖是男兒豪情,可是匈奴、烏丸、鮮卑、高句麗,仲嵐都已平滅!”
“呃……長公主是說?”
言至此處,皇甫岑彷彿已經猜到幾分陽安長公主是何意?
“仲嵐既知霍驃騎之語,定然也曾知道,陳仲舉曾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事乎?”
皇甫岑點點頭,苦笑的回應道:“原來今日長公主是要同臣說家事。”
“正是。”
“可是應了家事,便說國事。”
“不用。”陽安長公主回身,衝著皇甫岑一笑,道:“早上,太尉馬大人已經派人來到我府上說過了仲嵐的意思!”
“哦。”皇甫岑點頭,問道:“長公主以為易刺史為州牧的利弊如何?”
“當今亂世,自是不錯。但仲嵐所說也沒錯,恐日後矛盾加劇,促使各地割據,就如同昔日公孫述佔據西蜀一事。”
“長公主英明。”
“呵。”
“長公主既然知道這中利弊,又何須同我這般。”
皇甫岑想說交易,卻又覺得言語過於厚重,而且這中很有可能會涉及到陽翟公主,說不定陽翟公主就在這旁聽著兩人談話。其實對於陽翟公主的感覺,皇甫岑雖然一直模模糊糊,很少瞧見,不過卻也深知別人看自己二人不同。只是前有張婕兒後有盧玥兒這兩個女子,加上一直愧疚的鄒玉娘,都讓皇甫岑很難放下。如果自己真要是娶了陽翟公主,那對其他人便很不公平,更何況,他又沒有那般心思。
“人總是要成家立業的!”
“草民自己的事情,還是由草民自己操心吧!”
“你覺得本宮的妹妹如何?”
“陽翟?”
“嗯。”
皇甫岑心中亂顫,現在答不答應都很為難。
“本宮不為難你,可不能見著自己這麼待嫁,紅顏易老啊!”
說著說著,陽安長公主竟然也有些許憂慮長嘆,對著眼前的皇甫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動,可是男兒畢竟還是要為天下事羈絆。
本是要退走的皇甫岑瞧見門簾後的一陣輕微的波動,心中不忍,回應道:“草民已有婚約!”
“盧玥兒還是甄姜?”
“都有。”
“可你這些年都未曾娶妻!”
“草民還有好多事情未曾完成。”
“本宮可以向天子求情,三人可為平妻!”
“自古未有這樣的事情。”
“自古未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可草民白丁出身。”皇甫岑一抖衣袖,反聲問道:“長公主不會不知道,公主下嫁,臣子當為列侯才好!”
“仲嵐定北疆,立下戰功無數,為何當不得這列侯?”
“可臣畢竟不是。”
“本宮說過,一切禮數都可更改。”
“但臣如今是服喪期間。”
“這。”皇甫岑這個藉口很有力,即便是陽安長公主也知道盧植在皇甫岑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敢威逼,如果說及它事,皇甫岑都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關於皇甫岑的師長、兄弟等等這些人,有著近乎是禁忌一般的界限。似乎狠下心來,陽安長公主走進皇甫岑的身旁,低聲道:“如果沒有感覺,你也不會這般推卸,雖然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但本宮想告訴你,陽翟會是你蕩平動亂最好的藉口,而且要讓本宮全力支援你,總要讓本宮看到你的誠意。”
聞言,皇甫岑背退而出的身子顫了顫,似乎也很認可陽安長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