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尷尬,不言而喻,來使覺得此事呂布不便聽。
丁原也後悔,自己也僅顧拉攏呂布,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等不能為人言明之事發生在自己眼前,抬頭瞧了瞧呂布,呂布正低頭,恍若未見,只有硬著頭皮,說道:“先生但說無妨。”
“好。”來使點點頭,然後淡定自若道:“何公派建陽兄來此,非是它意,只為西園八校尉招募兵馬,這兵馬尚未招募成型,河套匈奴竟然叛亂,何公本有心讓建陽兄接任南匈奴中郎將一職,卻不想被人橫空多走,何公自知皇甫岑其人好大喜功,又常常諂媚天子,此次建陽兄同皇甫岑共同伐匈奴,何公怕皇甫岑冒進,建陽兄丟幷州,才有讓公在此整軍,不予追擊。”
來使自認為自己把話說的很透,也就是何進為儲存剛剛招募新兵的實力,不願丁原出戰。
丁原怎能不明白,方才他看書信就已經猜透**分,只是丁原想問的是,“先生,建陽不才,有吾兒先鋒,必定不讓皇甫岑獨善其功,為何……”
來使笑著搖搖頭,暗暗道,丁原還是想借此時機提高自己的功勳地位,可是他卻不明白,何進不僅要儲存實力,還要讓皇甫岑在此地無功而返,甚至說挫敗而回,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建陽兄,何公謀劃,非是我等能知。”
“唉!”丁原嘆息一聲。他確實不希望近在咫尺的勝利就這麼悄悄溜走。
瞧見丁原如此,來使暗中好笑,這丁原也就是一介武夫,竟然在自己面前表露無疑。但他眼下要還要安慰丁原,讓丁原替何進辦事,才能完成何進交代的差事,隨即道:“建陽兄此言差矣!”
“哦,何解?”
“大將軍手握兵權,又為天子之孃舅,日後富貴非常,而建陽兄替大將軍辦好募兵之事,自成心腹,日後要等高位也非是不可能。”來使款款而談,似乎並不在乎呂布那異樣的眼神,接道:“而且,匈奴畢竟擅騎射,北地皆反,皇甫岑縱有本事,難保不敗,兩方敗其一,建陽兄定當坐收漁人之利!何樂不為?”
“呃。”丁原一怔,瞧向來使,心中暗自驚道:“這來使一言道破自己心中所想。”
最後點點頭,道:“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那孔璋就不叨擾,何公等著某回信。”
丁原招招手,叫住來使道:“先生慢行,敢問先生大名,日後同殿稱臣,還望先生指點。”
來使聞言,搖頭笑笑,然後道:“廣陵陳琳!”
……
鮮卑王庭。
此時,北地鮮卑已然四分五裂。181年檀石槐在昌黎城被皇甫岑殺死,和連統兵十二萬為父報仇,卻在昌黎城外被漢軍殺得大敗,期間幾次致命失誤,讓和連威信頓失,加之期間東部鮮卑慕容風、柯最、柯比能等人被和連冤枉、猜忌,期間幾度差些被和連殺害。本就鬆散的北地鮮卑在一瞬之間便被皇甫岑昌黎城一戰打回原形。
三部鮮卑,各自分裂。
和連在北地襲擾大漢,卻被流矢重傷,之後一命嗚呼。
和連兄子魁頭以和連子騫曼年少無知,自行立為單于,相互征伐。
柯最、慕容風、闕居、彌加、素利、槐頭等人繼續帶領東、中部鮮卑相繼疲擾大漢,西部鮮卑卻早就遠離此地,再不聽號令,企圖西進尋找生活。
而如今鮮卑部落,最為強大的也只有要屬柯最和慕容風兩部人馬,慕容風行事雷厲風行,頗有檀石槐的本色,雖然在昌黎城喪失了威望,又損失了部分人馬,卻在其梟雄手腕中很快恢復過來。就連一向粗魯豪放的柯最,也在其部下柯比能的帶領下,吞併身旁周遭的小部落,抗衡大漢。
當然柯最同慕容風還是有些許間隙的。
但是今日兩家卻坐在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