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柯最點點頭,駐馬站在山丘之上,柯最眼裡的場景盡是漫天軍營大帳,理也未理一旁的匈奴各部首領,就連一旁的須卜骨都侯都未曾重視一句,抬起馬鞭,回身看向慕容風道:“慕容大帥,你看這兩片營地,除卻左側營地有些鬆散,右側營地駐紮的可以說密不透風,我等想要深夜偷襲,似不可能。”
慕容風點點頭,柯最說的事情,他明白,不要說破右側軍營,即便是看似鬆散的左側大營,也不是現在鮮卑鐵騎能夠有把握破得的。
“這左側定然是丁原部,右側定然是皇甫岑的白馬義從。”柯最同皇甫岑交過手,潛意識裡對皇甫岑評價就高於大漢其他人,瞧見慕容風也認可自己所言之事,隨即憂慮的說道。
“漢人此次來軍不下三萬,望柯大帥早做打算。”身旁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提醒道。
“這兩部人馬,看似同軍,可我聽說,丁原乃是何進心腹,皇甫岑同何進有隙,我想,兩部人馬,不同心也不同力,我看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動動手。”能一言道破漢朝朝廷上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只有頗識漢文化的慕容風。
“那就先找白馬義從報仇雪恨!”柯最身後柯比能早就按耐不住,他對皇甫岑恨意不減,更想見識一下昔日在昌黎城逼退自己的顏良、文丑二人。
“不可。”柯最雖然粗魯豪放,卻不糊塗,硬碰白馬義從這種事情還是讓他人去做。
兩字一出,身旁眾人反應不一。
柯比能怒氣哄哄,十分不忿,似乎對柯最之言不以為意。
慕容風則是點頭,道:“硬碰白馬義從是為不智,幷州軍乃新招募兵馬,戰力不強,我等自然先找幷州軍下手。”
而白馬銅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齊齊看向須卜骨都侯,他們所慮的也不過就是皇甫岑,對於丁原他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卻不想,引來的鮮卑救兵也不想同皇甫岑動手。
在白馬銅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的目光威逼下,須卜骨都侯抬頭瞧向柯最道:“呃,柯大帥,如果不除白馬義從,我匈奴一部還是有威脅!”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柯最打斷,不耐的回道:“不是不碰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只是用兵如此,當先對弱兵。你們匈奴人是人,難道我鮮卑士卒就不是人了?”
儼然,須卜骨都侯的態度已經讓柯最大為不滿。
“可丁原部下也有勇將,五原呂布。”白馬銅反駁幾句。
“混賬!”
柯比能見匈奴上下是鐵了心的要利用鮮卑,而且天日昭昭,表現的如此明目張膽,雖然他同柯最意見不一,但已經怒不可支,憤然起身,直指白馬銅。呵斥道:“混賬,兩軍陣前,豈是兒戲,衝鋒陷陣將勇自然無話可講,但贏得戰事,又哪裡有武夫的份兒?”
“要說勇士,咱們這些草原遊牧人弱了他漢庭兒郎,無外乎,漢人用兵如神,加之進退有度。”慕容風也點頭道:“偏偏這白馬義從就是這樣的部隊,如果不先拿丁原開刀,助漲我部兒郎士氣,恐再演昌黎之禍。”
慕容風幾句話之間,已經表露無疑。
慕容風的擔憂絕無虛假,昌黎城一戰,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威名已經制霸天下,威震草原,誰也不敢輕易在碰觸白馬義從和皇甫岑。
“哼!”
白馬銅不屑的輕哼一聲,以表心中不滿,皇甫岑那一仗竟然可以打得鮮卑人聞風喪膽,再戰的勇氣都沒有。
須卜骨都侯見鮮卑兩部大帥鐵了心的不去碰觸皇甫岑,自知求人很難,也不好再開口多說什麼。
其實,匈奴部又何嘗不是畏懼皇甫岑和白馬義從,雖然他們嘲笑鮮卑無再戰之心,可是眼下要讓他們親自去迎敵,恐怕他們也不見得會比鮮卑人做的好。
“可是,兩位大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