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鏡也絕不會毫無感知。
織愉在浴桶裡猛地起身,猜疑:“幕後之人該不會是在為卓清非報復我吧?”
謝無鏡:“讓那麼多兇獸在短時間內突然墮魔並非易事,卓清非不值這麼大手筆,不可能是為他。”
織愉低聲咒罵,“靈雲界的人心可真黑。”
當年皇后對她下的最狠的手,也不過是逼她代皇后女兒去和親,沒有這般殘忍地想要她的命。
轉念深思,她更為鄙夷,“不過,這群人如果想得到用魔氣來掩蓋真實目的,怎麼會有這麼衝動的行動?明明私下暗殺更神不知鬼不覺,也不容易讓你起疑。”
“他們是沒聰明到那個地步,還是已經暗殺過我,但是失敗了,所以放手一搏?”
織愉半開玩笑地猜想。
謝無鏡波瀾不驚,“他們暗殺過你,就在昨晚。”
織愉驚訝地把頭探出屏風看謝無鏡,震顫的瞳孔裡寫滿害怕,罵道:“他們有病吧!”
他們該來找她合作,跟她狼狽為奸啊!
她赤裸的肩頸從屏風裡露出來,細碎的水珠順著往下的曲線滑動,滴落。
謝無鏡遞給她一個平靜的眼神,“不必憂心,有我。”
織愉沒心思再泡澡。
她在浴桶裡站起身,屋內水聲作響。
擦乾身上水漬,織愉準備穿衣,發現儲物戒隨著她的外袍丟在了長桌上。
她向屏風外伸手,要謝無鏡把她的衣裙拿給他,還特意關照,“我不打算出門了,拿套輕便的。”
謝無鏡順手將給她的獸珠放進儲物戒,再從中取出山礬色小衣褻褲和藕色薄裙,站在屏風另一側遞給她。
二人隔著屏風,互相背對。
織愉接過,邊穿邊打量自己的身體,頗為困惑,“不是說會有紋印嗎?我身上好像沒有。會不會是因為兇獸被做了手腳,所以殺了它也不會有進秘境的資格了?”
她有一點擔心會影響劇情,但更多的是慶幸。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她想在家吃了睡、睡了吃。
謝無鏡:“穿好了嗎?”
“快了,在穿裙子。”
“先別穿,我看看。”
若是換個人這麼說,織愉定會大呼“登徒子,你去死吧”。
但是謝無鏡這麼說,她:“哦。”
她隨意攏著裙子走出屏風。
謝無鏡亦向她走去。
藕裙鬆垮的掛在她身上,露出鎖骨到胸口的一大片白中透粉的細嫩肌膚。
遮住胸前與臀胯的山礬色小衣、褻褲,在裙下隱約可見。
她兩條白皙纖細的腿上水沒擦乾淨,正有水珠順著腿滴到腳踝微凸的踝骨上,宛若晶瑩的琉璃珠。
裙下,是小巧的腳。有一點恰到好處的肉感,白嫩的腳趾如同珍珠般瑩潤。
謝無鏡在她身上掃視,又讓她轉過身去。
從她身後看,膝窩淡粉,臀翹腰細。
他將她溼漉漉的長髮撩到她身前去,目光在這些地方一掃而過,最終停在她瑩白的背上。
織愉感到溫熱的手指在她蝴蝶骨間輕點。
她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身子。
謝無鏡:“在這。”
織愉往後瞥,看不見。
走到妝臺前,背對鏡子回頭檢視。
被水打溼而顯得半透的裙下,細長的紅色鳥獸紋在脊骨之上朦朧隱現。
織愉驚喜:“還挺好看的。”
謝無鏡坐回去喝茶,“進秘境就沒了。”
“沒了正好。我也就現在覺得好看,它若是消不掉我才要著急呢。”
織愉對著鏡子,用手往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