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側著身,眼睛看向一旁。
但謝無鏡的情緒總是掩飾得很好,表情比鍾隱自然多了。
織愉假裝很勉強:“行吧,我陪你去逛。但是我買東西,你要掏靈石。”
鍾隱無奈地在她面前蹲下,頭低著,嘴角揚著,“上來吧。”
織愉像在南海國那樣讓他背,手撐著他的肩膀。
鍾隱揹她走出抱春院,御劍出了堯光仙府,直奔乾元城。
正值多事之秋,妖魔作亂。
乾元城戒嚴,不比以前熱鬧。
織愉本來就覺得靈雲界的街市不如凡界多姿多彩,此刻一看更是如此。
她從鍾隱背上跳下來,隨意地瀏覽路邊的攤子。
偶爾才會有看中的東西,讓鍾隱掏靈石買下。
如今織愉已是人盡皆知的人物。
見她身邊陪伴著一名陌生少年,城中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少年一身凡人打扮,通身修為不低,舉止儀態貴氣,可見出身不凡。
他們預設這是這位前仙尊夫人的新寵,打扮成凡人模樣是在討她歡心。
在織愉與鍾隱離開攤位後,都在竊竊私語,暗裡嬉笑:
“仙尊……不,謝無鏡頭上綠帽不知戴了幾頂了。”
“仙尊夫人如今的地位與作派,當真出人意料。每日在堯光仙府,不知有多快活。”
“聽聞謝無鏡被囚堯光仙府,這明目張膽地把男人帶到他面前,也不知道怎麼玩,玩得可夠大的嘖嘖嘖……”
說的人太多,織愉裝作沒聽見,也沒再買東西。
逛完市集,到膳居客吃飯,織愉在大堂就把城中巡邏的人叫來,吩咐:“把外面的攤子全都給我砸了。告訴他們,再不管好他們的嘴,這次砸的是攤子,下次就是腦袋。”
“若有人說他們沒有多嘴多舌,卻被誤砸的,就讓他們來膳居客找我要賠償。只要問心無愧,我定賠。”
“若是渾水摸魚厚著臉皮來的,休怪我留下他們的舌頭。”
巡邏的乾元宗弟子們遲疑。
織愉眼神凌厲地注視他們。
“是。”
想了想,乾元宗弟子們還是應下,浩浩湯湯地出去砸攤子。
反正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出了事全由織愉擔著。
膳居客內原本望著織愉、準備拿她做談資的人都噤若寒蟬,埋頭吃飯。
織愉帶著鍾隱上樓上廂房。
在廂房臨窗的桌前落座,織愉從窗戶俯瞰街市上攤位被砸、整條街亂作一團的場景。
鍾隱擰眉:“抱歉,是我疏忽了。”
織愉:“若今日是任何一個乾元宗的人出來,外面的人都不敢笑話。因為是我,他們才敢。”
“縱使我如今貴為護天者之首,就算是昊均也要讓我三分,在靈雲界的人眼裡,我仍然是一個堪比螻蟻、可以肆意嘲笑的凡人。”
鍾隱聞言,垂眸靜默地想:這就是你利用仙尊,急於修道飛昇的理由嗎?你想若你能夠飛昇,便不會有人再敢嘲笑你嗎?
鍾隱認真地道:“以你如今的修煉速度,你肯定很快就能飛昇的。”
織愉不以為意:“做凡人自有凡人的樂趣。”
這群沒有生活情趣的人,是不會懂的。
如果有的選,她喜歡做凡人。
鍾隱當她是在逞強,轉移話題,和她說起南海國的趣事逗她開心。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拿出一塊傳音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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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閃爍,他道:“是我阿姐聯絡我。”
織愉做了個請的動作:“有不能被聽到的話,可以到一邊去說。”
鍾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