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的丹屏公主。
可她心裡,還是會難過,會不適應。
織愉自己走到門口,叫香梅給她準備夜宵。
再走回來,自己給自己倒杯水喝,自己披上外袍。
明明謝無鏡不在時,她自己做這些事很正常。
但謝無鏡一在,她就會想到,以前若是她半夜醒來,他都會吩咐香梅給她準備夜宵,哪怕她不一定吃。
她不用自己下床,他會端水給她,也會幫她披上外袍。
織愉一口氣灌完兩杯水,腦子裡的胡思亂想,還是壓不下去。
大概因為是深夜,心思總是有許多。
織愉走回榻邊,拉著謝無鏡到床邊,將他按在床邊坐下,跨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臉吻上去。
倒也不是什麼報復行為。
只是她喊謝無鏡進屋給她收拾東西那會兒,她就打算今晚這麼度過的。
劇情裡她把謝無鏡翻來覆去地玩,花樣百出。
可現在她顯然沒走在劇情的正道上,難免有了些緊迫感。
更何況經過昨夜,在謝無鏡的教導下,她學會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除了親親抱抱什麼也不會了。
唇瓣輾轉,床袍壓皺。
香梅做好夜宵來叫織愉時,屋裡已經熄了燈。
她想許是夫人又睡了。
夫人經常這樣,想一出是一出,想做什麼做什麼。
香梅習以為常地回房休息。
而織愉房中,不用燭火照明,皎皎明月光足以映出如波床簾裡,雪浪搖晃。
一夜如此過,至晨曦取代月光照在身上。
織愉累得又想睡了。
但還不到她睡的時間。
謝無鏡被封了靈脈,體力也總是比她好。似乎累的只有她一個。
謝無鏡抱她去小間,沐浴後泡靈泉,緩解疲憊。
小間裡霧氣氤氳。
織愉靠在他懷裡,忍不住問:“你不會累的嗎?”
她聲音都懶得拖腔拖調的了。
謝無鏡雲淡風輕:“比降妖除魔省力。更何況,不是我要的。”
織愉懷疑他不僅在拿他如今的悠閒刺激她,還在說她會累也是她自己選的。
可是她沒有證據。
但她也不需要證據。
織愉擰了下謝無鏡的腰,作出惡狠狠的表情:“認清你的身份,下次記得說好聽話哄我。”
謝無鏡沒有應聲。
他眼眸垂著,眸裡映出在他懷中的她。
他倏然問:“為什麼?”
織愉頓時神經一緊,“什麼為什麼?”
謝無鏡問:“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路?”
織愉在心裡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告訴過你了。”
“可我事後回想,你沒有明確回答過我。”謝無鏡輕撫她的臉。
他的手臂自她頸後圈住她,讓織愉產生了一種被困住的錯覺。
彷彿她這次不直接回答,她便走不掉。
織愉飛快地思考。
她能編出很多理由,但每一種理由,只要不是真的,謝無鏡都能看破。
就在氣氛變得凝滯,令她產生一絲焦灼時,謝無鏡道:“該起了。”
他沒有接著追問,帶她一起上岸。
二人各自到屏風的一邊穿衣。
織愉想了想,問:“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嗎?”
謝無鏡的聲音從屏風另一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