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又在罵他,“哪裡不乾淨?我派人去掃掃。”
織愉:“昨晚我被刺殺,你不知道?”
柳別鴻麵皮一僵,眼底閃過錯愕。
“看來方才有人想帶我去後院,你也不知道。”
織愉揶揄,“是誰呢?難道是石露仙子?”
她觀察著柳別鴻的表情。
柳別鴻除了初時失態外,再無異樣:“此事我定會嚴查,給夫人一個交代。”
織愉將包裹好的毒匕首丟給柳別鴻:“這是昨晚刺殺我的匕首,望你早日給我答覆。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柳別鴻接過匕首包裹開啟。
神色雖無異常,但周身氣息明顯沉了下去。
織愉看不懂的怒意稍縱即逝,被他迅速隱藏。
織愉問:“柳城主認得這把匕首?”
柳別收起匕首:“不認得,請夫人給我些時間調查。”
織愉點點頭,沒有拆穿他的異樣:“沒其他事,我要回去了。”
柳別鴻莞爾會意,恢復風流之態:“有事。請夫人隨我一來。”
織愉有點嫌煩,但還是上了柳別鴻安排好的步輦,在他的帶領下往夢神山上去。
正是白日,夢神山的隔世夢花樹宛若琳琅玉翠,美似仙境。
織愉卻提不起興趣欣賞。
行至隔世夢花林中停下,柳別鴻屏退侍者,請織愉到林中天高亭上一觀。
織愉:“你是請我來賞景的?”
柳別鴻笑:“夫人看了便知。”
織愉登上天高亭,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瞧。
無數修士宛若辛勤螞蟻,環山勞作,似在佈置什麼。
織愉隱隱猜到他們在做什麼,卻還是問:“這是?”
柳別鴻立於她身後,忽然握住她手臂。
他胸膛靠在她身後,雙手握在她身側,姿態彷彿是要將她擁入懷中。
織愉下意識躲閃,他手上卻是用了力氣,不讓她避開。
“你做什麼!”織愉厲聲質問。
柳別鴻俯瞰山下城池與眾生:“我同夫人說了謊,那匕首我確實認識。它來自於一名我難以切割乾淨的人。”
“我從很早以前就想徹底擺脫她,又顧念她和我之間的羈絆,難以下手。”
織愉聽他講述,面露疑惑:突然跟她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是想為那人求情。
柳別鴻接著道:“夫人看這山下忙碌的修士,他們以為他們在佈防妖魔的大陣,實則,那是助我等利用謝無鏡成仙、對付其他護天者的陣法。”
“不日,謝無鏡將會隕落在這座山上。那些護天者,也會一同陪葬。”
織愉心跳一滯。
柳別鴻目光悠遠:“我與那人難以了斷。我觀夫人與謝無鏡之間,亦難決絕。夫人要我給出個交代,我著實不知該如何對她。”
“不如,我們今日在此約定,與他們情斷意絕,日後不受其擾?”
織愉問:“你所說,是石露仙子嗎?”
柳別鴻:“正是。”
織愉默然。
倘若柳別鴻為石露求情,她都要暗歎一句他是有情有義之人。
無法割捨,卻要拉她一起做決定,將問題轉到她身上,令她反感。
謝無鏡從不這樣。
她未見過他身邊有何親近之人、親近之物。>>
唯有在凡界時的那匹馬,一直陪伴在他身側。
她不知他是否是重情之人。
但馬陪了他那麼久,若換成是她,她是捨不得賣的。
可該做決斷時,他不曾向她問過一句。果斷地找好下家賣掉馬、籌備啟程,與她一起穿過大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