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愚笨,不敢下手,擔心嚇著夫人,又想不出別的法子教訓那些人,請仙尊責罰。”
謝無鏡:“不會說話的人,該重新學學怎麼說話。”
謝無鏡沒有教訓她。
香梅知道仙尊不是寬諒她,是瞧不上她。
若非織愉已經習慣了她,仙尊早就把她換掉了。
香梅會意:“香梅這就去辦。”
她縱身離開。
當晚,乾元城中多出四名啞巴。
因是誤觸毒物而啞,尚有治癒的機會。
只是十年八年內不能再發出聲音。
便是以後治好了,也要比幼兒還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練習發音,很大可能成為結巴。
城中醫修奇怪,怎麼一夜之間啞了四人。
後查驗得出,原是他們從今日獲贈的法器上,沾染了少見的啞口果毒液。
修道之路,本就生死無常。
他們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咽。
香梅回去覆命時,謝無鏡剛給織愉的荔枝種子和樹都澆完了水。
他澆得很細緻,是嚴格按照最適宜的分量澆的。
還剩下點水,他順手全倒給不死樹,收起水壺回皆歸院。
“好好照顧夫人。”
這是仙尊唯一會不厭其煩重複的話。
香梅恭敬應道:“是。”
*
織愉快要睡著之際陡然想起件事,一下子驚醒:“我的荔枝樹還沒澆水!”
睜開眼,她看見有個人影腳步頓了下,而後來到她床邊坐下,“我澆過了。”
“哦。”
織愉放心地躺下,繼續睡覺。
她在床上翻滾,滾到最裡側,問謝無鏡:“你今晚在這兒睡嗎?”
謝無鏡在她讓出的位置躺下。
夜的黑暗,在此時顯得格外靜謐安寧。
謝無鏡:“最近雖不能助你修煉,但以你如今對靈力的操控,也能學一些基礎法術了。”
織愉一腳踹進他被子裡,兔子一樣蹬了他一下,“閉嘴,不要和我說話。”
可惡,他說了煩人的話,打破了這份靜謐安寧!
也不知道蹬哪兒了,謝無鏡身體緊繃了下。
而後握住她柔滑小巧的腳,把她的腿推回她自己被子裡。
他嘴角揚起無奈又放鬆的弧度,在心中默唸淨心經。
織愉清早醒來。
謝無鏡正坐在她房中書桌前寫東西。
想到昨晚睡前他說的話,織愉有了不好的預感。
走過去一看——果然,他在翻譯凡人修煉的功法。
織愉真想裝作不小心,用墨水潑花這些功法。
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吃這份修煉的苦了。
她提不起勁地道:“我先前修煉的時候,感覺自己更需求你身上的仙氣。你就算翻譯給我,沒有你陪著,我也沒法兒自己練。”
“可以先溫習。如此,待以後修煉時,能提高效率。”
織愉盯著他。
他轉眸看織愉。
她滿臉寫著:你看我像那種會溫習的人嗎?
謝無鏡:“你不是很想要修道——”
“你的想法很好,為了修道,我一定會溫習的!”
織愉嚴肅地對他點頭。
謝無鏡輕笑,不再寫,“你就先記這些吧。我來教你練習基礎法術,你想學什麼?”
學把你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