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站在漆黑武臺之上。
不少魔族還記得他們曾經的無限風光——身為靈雲界境主,受過萬人敬仰,也讓不少魔族膽寒過。
他們曾和魔族交易,出現在魔界時,亦是幾乎和三太子平起平坐,意氣風發,說一不二。
如今淪為階下囚,眾魔不吝於用最惡毒的語調嘲笑他們。
鐵圍臺邊的鬨笑聲此起彼伏。
瀾盡嬈掃視周圍,怨毒地瞪向坐於高臺獸座的人,“謝無鏡,你背叛正道,助魔族侵略靈雲界,遲早遭到天誅!”
霎時,鐵圍臺邊安靜不少。
眾魔軍今日都有意不去看高位上的人,但瀾盡嬈的話還是讓他們不由關注起了他。
謝無鏡沒有戴面具。
那張臉,曾比這些所謂護天者,更讓他們聞風喪膽、心驚肉跳。
如今他成了他們的太祖。
那張臉仍讓他們畏懼,那是一種與崇敬太祖不同的畏懼。
戰不癲大笑:“謝無鏡不是早在半年前就被你們合謀殺害了嗎?說起來,我們魔族還要感謝你們呢。若不是你們殺了謝無鏡,我們還拿他沒辦法,太祖也不能這般順利地復生了。”
瀾盡嬈冷笑:“這位若不是謝無鏡,又怎會那般舍不下他的夫人?”
戰不癲鎮定自若:“若是謝無鏡,又怎會原諒背叛他的夫人?正因他是太祖,才會對間接助他復生的仙尊夫人另眼相待。”
謝無鏡從容不迫,眼眸平靜得猶如一片冰湖,讓人猜不透冰下藏著什麼。
瀾盡嬈還要再說。
戰不癲打斷:“好了!太祖允許你們站在這兒,沒有封你們的口,不是讓你們胡言亂語的!”
一旁的魔兵收到示意,上去給了瀾盡嬈一拳。
沒有打重要害,卻也讓瀾盡嬈疼得目眥欲裂。
謝無鏡這才慢悠悠開口:“諸位雖是欺世盜名之輩,卻也是靈雲界棟樑之才。看在諸位頗有幾分風骨,沒有跪地求饒的份兒上,我給諸位兩條路走。”
他說出的話溫和得令人吃驚。
眾魔驚訝,在鐵圍臺邊嘀咕:“他怎可能是謝無鏡?那般的深仇大恨,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還給他們選擇?”
“少聽那些靈雲界的人胡言亂語,他們就是在擾亂魔族軍心。”
……
戰不癲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白喊了。
喊了那麼多句,也不及謝無鏡一句話就能顛覆眾人疑心。
他撇了撇嘴。
眾護天者卻是如臨大敵。
於他們而言,這段話恰恰驗證了他就是謝無鏡!
他們深知:選擇,比直接讓他們死,更為可怕。
楊平山情緒激動:“我不選!有種直接給我個痛快!”
謝無鏡置若罔聞,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一條路,是讓你們在這鐵圍臺上,受魔軍踐踏而死。”
鐵圍臺下眾魔頓時歡呼雀躍。
眾護天者面色慘白。
謝無鏡說了,知他們還有幾分風骨。
他明知他們仍有他們的傲骨,就偏要用最侮辱的方式,讓他們死在他們最不恥的魔軍腳下!
謝無鏡:“另一條路,我安排了十名魔族。只要你們同意和他們比試,無論輸贏,去留隨意。”
說罷,十名魔族應聲上臺。
有修為的人都看得出,這十名魔族連一絲修為都沒有。
眾護天者面露茫然。
眾魔、包括戰不癲都懵然。
這條路,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算眾護天者如今受傷不輕,但憑他們的本事,和戰雲霄對打都尚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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