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什麼人?”一名白影用番語問,聲如狼曝,其聲刺耳。
“過路的人。你們是誰?”他也用番語反問。
“見你的鬼!大雪封山,半夜三更,怎會有過路的?說實話,從何處來?”
“從梭宗家來。”
“往何處去?”
“隨處走走。”
“私通藍鵑旗?拿下他!”白影沉叱。
左面的白影大踏步欺進,神情滿不在乎。
“且慢!”柴哲叫。
“你要分辯?”欺進的白影問。
“正是。
“擒下你之後,你有分辯的機會。你投降就縛呢,抑或是要我動手打你個半死?”
“我是追人來的……”
白影不由分說,一串怪叫,疾衝而上,左手五指如鉤,劈胸抓到。
柴暫不得不出手自衛,猛地出腳飛踢,將腳下的積雪踢得像暴雨,向衝來伸手的白影射去,人隨雪花衝上,大喝一聲,鐵拳疾飛。
白影驟不及防,未料到柴哲會用雪花襲擊,雪花打在身上,噗噗有聲,聲勢甚雄,百忙中雙手上封保護臉部,扭身閃避,柴哲卻一閃即至,近身了。
“蓬蓬蓬!”拳頭著肉聲暴起,如中革鼓,三拳俱都搗中肚腹,白影雖穿了厚裘,仍禁不起重有千鈞的鐵拳打擊,連退四五步,“哎”一聲驚叫,雙手狂亂地向下封架,腳下大亂,身形失閃,上盤出現空門。
“噗噗!”柴哲來一記“左右開弓”,兩拳不偏不倚,擊中白影的兩頰,其快無比。
“嗯……”白影門聲叫,“砰”一聲仰面便倒。
柴哲退後兩步,冷冷地道:“你們該平心靜氣談談了,最好免傷和氣。”
一照面間,他便將白影擊倒,乾淨俐落,奇快無比。另兩個白影人大吃一驚,右面的白影大喝一聲,拔下背系的番刀,急步搶進吼道:“砍下你的狗頭!”
柴哲拔劍出鞘,立下門戶叫:“要動刀劍行兇,你們這是找死!”
白影衝到,“青龍入海”照小腹就是一刀刺出。
柴哲揮劍招架,“錚”一聲震偏鋼刀,順勢回敬,拂向白影的胸口。
白影向後退了兩步,避過一劍,斜身切人,立還顏色,搶攻上盤。
“錚”一聲暴響,火星飛濺,柴哲崩開刀,狂風似的捲入,劍虹疾吐,“唰”一聲刺中白影的右肩。
這瞬間,站在外面的白影發出一聲長嘯,左右的積雪中人影暴起,五名趴伏在地,利用積雪掩身的白影,在地上發出了暗器,暴雨般向柴哲集中攢射。這中間,有崩簧的響聲發出。暗器亂飛中,有三枚細小的暗器,從右後方一個嬌小的白影手中發出,無聲無息,連破風的聲音也難以聽到。
被刺中右肩的白影,聽到嘯聲便忍痛用勁向後倒,“蓬”一聲躺倒在深雪中,暗器間不容髮地從上空呼嘯而過。
柴哲毫無防備,未料到四周的雪下藏有這許多人,發覺有警,已無法問避了,暗器如暴雨般從左右齊聚,相距又近,反應再快也無能為力了。
他發覺左右積雪乍動的剎那間,本能地知道有警,大事不妙,不假思索地向上急縱。該死的積雪不受力,上縱必須用勁,雙腳疾沉,上縱的起勢便慢了一剎那,躲掉了其他的暗器,連用簧管發射的斷魂針也被躲掉,卻無法躲過嬌小白影所發射的三枚小暗器。上升八尺左右,突感到右大腿一麻,他知道糟了,但已無法可施。
“有毒的針類暗器!”他心中暗叫。
他向下急降,猛地伏倒,一把扣住受傷的中劍白影,用劍扣在白影的頸下,站起大喝道:“誰敢上?在下已扳回老本,有人替死了。”
他已猜出這些人不是番人或蒙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