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我們祖國廣電事業的蓬勃發展,我決定大義凜然一回。
晚上,如期見到馬老大的兒子馬牧陽,高高帥帥,笑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縫,典型的北方大男孩的樣子。
馬牧陽今年大二,今天過生日的是他同寢室的死黨。我剛一到,就被七八個馬牧陽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給團團圍住,左一聲“九九姐”右一聲“九九姐”,個頂個的自來熟。
後來開始吃飯的時候已經改成了“九姐”,切蛋糕的時候又改成了單字一個
“姐”了,熟得還真快。
跟一群小男生小女生在一起,我發覺自己不僅格格不入,反而還被他們“嘰嘰喳喳”吵得我頭扯扯的疼。這麼一回想,好像自己的大學時代非常久遠了似的,那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吵吵鬧鬧,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甚至是快樂也極其容易,似乎伸手可得。
馬牧陽年紀不大,卻非常有紳士風度,飯後,他堅持要親自把我送回家。這一點,不像他爹。
我笑說:“還是我打車送你吧?”
馬牧陽說:“我有車。”
我眉頭一皺,心想馬老大這爹怎麼當的,這麼小就給買車,也太招搖了吧?後來馬牧陽把車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腳踏車啊。
馬牧陽說:“走吧,悠揚姐。”
我笑說,“我家其實離這裡很近,我溜達幾分鐘也就到家了。”
馬牧陽笑說:“沒事兒,上來吧。太遠,我還真送不了你。”
我拗不過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後座,馬牧陽把車騎得很慢,途中時不
時跟我說一些他們同學間的趣事,還有我們共同的老師。
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很多女性會情不自禁聯想許多與腳踏車有關的浪漫情節,比如說想到初戀,比如說少男少女曖昧又單純的小清新。可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還是寧願將自己的屁股穩穩的放在計程車的後座上,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地一直思考一會穿著高跟鞋的自己怎麼樣穩穩著陸到地面。不開玩笑,因為這個問題真的已經想死姐姐巨多腦細胞了。
好在到我家樓下,馬牧陽單腳著地,腳踏車穩穩停住,我像個骨折病患一般將自己麻木的屁股從腳踏車後座上挪了下來。
這一刻,我著陸時的激動心情一點不亞於從戰場歸來的戰鬥機飛行戰士。
馬牧陽扶著腳踏車跟我禮貌地道謝之後便騎著車返校了。
望著馬牧陽的方向我揉了揉仍然麻木的臀部,這才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青蔥歲月。當學生真好啊,無憂無慮,一切都簡單又單純,每一次的笑
容都是發自內心,連愛情都是清澈透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打心眼兒裡懷念啊。
追憶完自己的大學時光,嘆口氣轉身上樓,卻看到了停在路燈下熟悉的車。
我雖然心臟狂抖了幾下,不過還是沒忘記轉身往家逃,踩著高跟鞋也絲毫沒有影響我的逃竄速度。
沒想到,溫少賢下車,三步兩步就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皺著眉頭,冷漠地瞪住他。
溫少賢絲毫不理會我的不愉快情緒,像是帶著質問的口吻,“倪悠揚,你的膽子不小啊,什麼車你都敢做。”
我冷笑,“也不完全是,風車我就坐不了。”
溫少賢原本嚴肅的表情聽我說完唇角緩緩上揚,終於面上露出微笑,“好了,別跟我耍嘴皮子了。”
望著溫少賢仍然拉著我的手腕,我寒著張臉禮貌地問:“請問溫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這時的溫少賢突然拋開了以往那種擺譜的惡習,竟然站在我面前滿臉堆
著無辜地說:“我的鑰匙在你那,我進不了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