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群雄知道這一代高僧,眼看就要返歸極樂,紛紛肅容站定,僅有冷麵秀士與崆峒四子等寥寥幾位,素來與少林派不睦,悄悄溜走。
他們幾位這種舉動,對於少林派辱海之極,黃勇、龍野等勃然色變,若非天心禪師鶴駕歸西在即,否劃必將教訓他們一頓,但仍禁不輕哼一聲,對於這些人惱恨在心。
天心禪師強忍痛苦,沉聲道:“天覺師弟!”語音堅定,不減往常。天覺大師應道:
“天覺在此,恭聽遺諭。”
天心禪師緩緩指向龍野,繼道:“本座奉先師遺諭,執掌嵩山少林寺以來,總共有五十多年,外派人士對於本門有恩者,不可勝數,但其中首推這位龍小俠,對本派思重如山,以後他尋找本門一位借家逆徒復仇,你們不得過問。”
天覺大師肅容敬答:“叛逆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少林寺門下絕不會為逆徒而忘卻大恩。”
龍野聽得有點慚愧,熱血上湧,臉都紅了,立刻突然道:“晚輩略較博力,義所當然,撣師不必瑩擊於懷。至於後輩和貴派那位華雲海的芥蒂,只不過意氣小事,就此一筆勾消,不再計較。”
天心撣師向他微微一笑。他再轉向跪在面前的天覺大師,道:“本門有一位俗家後起之秀孫大真,天生異稟,聰慧無比,現已得乃父孫堂的真傳,而且有青出於藍之勢。你回程時,順便帶他回少林寺,麻煩返修的二師叔,傳授他本門達摩祖師內功心法,異日功成之後,令他竭力消除劍鷹幫這批惡魔……”話尚未完,一陣頭暈目眩,腹口血氣之衝,鮮血衝口而出。
天覺大師急聲道:“師兄尚有何遺諭?”
天心排師喘氣道:“記住,劍鷹幫消滅之後……孫大真……應……”
語音愈來愈微,終於一代高僧;鶴駕歸西,少林寺一代掌門人,從此長埋地下,但亦為少林後輩留下不可磨滅的功績。
群雄如喪考妣,不上宛惜,他們含著一眶熱淚,悄悄地離開斷腸古寺。
群雄走後,正殿中充滿著一片淒涼寂莫,紅紅倚在龍野肩上,這一位向來堅強調皮的少女,眼看這幕慘劇,忽然間變得柔弱起來。
黃勇自告奮勇,自願到江陵城叫一輛馬車,來裝載天心排師等六位高僧的屍體。
龍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解下背上紅白兩劍,走近夏日炎身邊,雙手揍劍,道:“夏前輩俠名卓著,晚輩仰慕之久,恨不得永隨方右,常受教益,奈晚輩有急事待辦,須往東海一行,但恐此去凶多吉少,是以煩麻前輩,將這兩把寶劍轉交適才那位前輩。並將時日誤入桃花陣之事扼要說也,夏日炎一聽北神愛徒四一虎絕命在桃花陣內,登時心中一凌,暗叫:
“要糟!”
但他並未露出神色,雷然笑道:“這件事並不困難,老朽倒可作得到。”說著接過那二把劍,沉吟一會,突然道:“小俠義薄雲天,令人欽佩,但不知你這次急著往東海,有何要事待辦?”
龍野不敢隱瞞這位俠名譽滿天下的老英雄。逐將自己身世以及往東海救父母的事情,一句不漏的述出。
夏日炎面色陡變,情不禁退後半步,驚疑道:“令尊是龍射英?”
龍野從夏日炎突然吃驚的表情中,知道這其中定有原故,怯怯的道:“敢情夏前輩認識家父?”
龍射英是劍鷹幫的幫主,何人不識。但其人行蹤不定,兇名四播,因此夏日炎恐怕說出有傷龍野純潔的心靈,故不願直接道破,乃道:“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可是寰海之內,為一個人認得他,而且有極親密的關係。你不必枉費心神到東海,只要找那人一問,便不難與你父母相見。”
龍野一聽,喜孜孜的激動道:“那人是誰?”
夏日炎睹狀,暗歡一聲,道:“這人你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