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依然風姿秀麗,嬌嫩如小女,這實在令人太難相信了。”
其實他不曉得,這位韋嫻靜幼時因服食了一種當今罕有的“人參靈果”不但功力倍增,而且能夠青春永駐,幾有長生不老之效。因此目前雖已百多歲,是以尚似豆菠年華的青春少女!
韋嫻靜美眸凝視長空,檀口微開,道:“他們天縷派自命為傑也名家,卻如此無情地拆散我們,致使他孤獨淒涼地飲恨黃泉,喃喃不絕吟著斷腸無心……”
語音悽槍哀宛,淚珠滿腮,悲不可抑,龍野聽得心中酸,盈盈欲淚!
韋嫻靜銀牙微咬,道:“目前天縷派銀星雖能僥倖託皎月之光,照耀大地,然而你們這般人如此絕情絕義,相信不久將來,那顆傲然生輝的天縷銀星,必定會忽然毀減,殞落無光。”
龍野心中一凜忖道:“她何以對本派怨毒如此深重?想來師祖絕不會那麼冷酷無情,拆散他們這對人海中的鴛鴦?其中或另有原因?洛一谷既然是師祖天縷丹士的記名弟子,何以不曾聞師父提過?”
一連串的問題,在龍野心裡,激動盪漾,使他頑固和控制情感的衝動,脫口道:“失掉愛情,就是失去幸福。然而你不能竟因此移恨別人,我相信敝師祖阻止你們之間的關係,必然別有難言之隱!”
韋嫻靜心中一凜,回眸一瞥龍野,嘆道:“不錯也許因我是極毒派掌門的愛女。”
龍野虎目一瞪,喝道:“你是極毒韋無良的遺孳!”聲音變得十分嚴峻。
“住嘴。”韋嫻靜失聲一喝,嬌軀驟然挺立,秀目中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懍的威嚴。龍野朗聲大笑,道:“起先我還懷疑祖師幹麼要拆散你們,原來你是韋無良的孳種,你獲得此報,令人感到痛快之至。”
韋嫻靜面罩嚴霜,厲聲道:“上一代的仇恨,難道還要世世相傳麼?”
龍野一聽果然言之有理,他雖然不知愛情是什麼樣的東西,但由母親每天倚門仁望父親早歸的神色中,可領悟出愛情是無價的財富實不到,權勢佔有不了不由黯然無語。
韋嫻靜玉面稍霧,雙止靜睨洛一谷的墓地,旦夕魂夢索牽的人兒,早已幽冥異路,荒家枯骨寒,情天長留恨,回憶往昔的絝夢,不禁熱淚盈眶,悲痛欲絕!
龍野道:“往昔的經過,可否賜告?”
韋嫻靜指著墓碑兩旁小字念道:“斷腸無心情天為恨,佳人有意愛海難填。”由此可知他逝世之前,對於往昔之事仍然念念索懷,猜忖他死後,也必留有遺言,你如真誠欲知此事,明年八月一日是他忌辰百週年,他依時採掘墓取回他的寒骨,便可得知。
龍野慨然道:“他老人家既是本門前輩,龍某定依是喪來迎取仙骨,運葬天縷派歷代弟子長眠聖地。”
韋姻靜面露微笑道:“一谷生前,威名蓋世,其相中定珍藏許多稀世秘密,是以機關重重,到明年時,你最好能夠請到隴右妙運算元,助你一臂之力,否則四海之內,罕有其人能啟開他的墳墓。”
停了停,韋嫻靜繼道:“你好好苦練天縷絕學,以及一谷所留下的那招斷腸無心掌,到時記墓取寶,兇險難以意料。我自從當年和一谷慘然永別後,世事紛擾,一切皆空,我已不願重入江湖。不過單靠你一人,也難獨撐大局,幸好我的師倒不久將重開幫立會,明年我叫他們助你完成此事。”
極毒派要重出江湖,這個訊息令龍野大吃一驚,毅然道:“貴派要重振門派,本是一大盛事,不過如果不敢以往作見,茶毒生靈,我不但不能接受前輩指示,而且龍某便要賃蜈蚣寶劍,為世除害。”
韋嫻靜心絃一震,面如寒霜,冷冷道:“憑你小子一個,別誇下海口,但是在一谷遺骸未取以前,我會叫他們原諒你的狂望。”突然一長身,疾比電光閃動,衣袂飄風白衣閃動,芳蹤已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