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即引路那少年人中原陳述,但此秘密切勿宣揚,只限您跟龍野兩人。”
下面並無具名,龍天翔讀畢,心中大感迷惑,暗道:
“南魔乃是個心胸狹窄之人,豈有在自身存危,猶未忘卻援救友人,及顧念武林道上安寧之理?就是這兩三年來下斷地磨練,亦委實難以置信!”
龍天翔飄落樹下,腦際猶自盤旋著各種疑問,暗道:
“石劍田不是龍射英,那麼天下那有二人長得這等維妙維肖之理?難道真有好壞份精深的丹青妙術,避過咱的目光,若是果真如此,這人是誰,為何這般打扮?”
心裡千頭萬緒,極是凌亂,疑雲憧憧,雖然他一生之中歷盡滄桑,一時間亦悟不出其中深意。
猛然間柳葉一陣籟籟響處,兩條人影劃空而至,龍天翔霍然驚覺,舉目一看,見是龍野和紅紅,心頭一凜,暗想紅紅仍是一片童心,天真無邪,若告以實情,恐易傳聞出去,趕忙捏緊紙條,深藏懷中,道:
“南魔適才暗示咱們不要涉及這場是非,但一個人做事該有始有終,豈可虎頭蛇尾,何況為之所以遭此橫禍,都由我而生……”龍野昂然接道:
“祖父說得極是,這位前輩亦有極大恩惠在孫兒身上,理當挺身相助,深人禁地,替他解決困難!”
龍天翔目光緩緩掠掃一眼,頜首默贊,仔細打量這巨堡四周,橫匭上以硃筆寫著:“文武判殿”四個大字。
朱墨削落斑斑,除了感到陰暗淒涼之外,毫無異樣,乃沉吟道:
“巨堡中定然暗藏埋伏,而且武功亦非泛泛,人多勢眾,各人應加倍謹慎。”
說罷,昂道大聲道:
“中原龍門派龍天翔等一行三人求見”他內功深厚,語如洪鐘一般,只震得滿山迴響,繞澈長空,那知堡內之人,故作棄耳不聞,毫無反應……
龍天翔稍等片刻,冷笑喝道:“貴派既然閉門不聞,龍某不客氣了!”大踏步向前走去。倏然縱身一躍,拔起四丈多高,暗中提集真氣,雙臂一張,居然四平八穩的凌空盤旋不已。
雙目如電,凝視堡裡,居高臨下,瞧得分外真切,只見堡中了無半點人影,乃朗聲一笑,以示光明正大而來,身形越過鐵巨柵牆,輕飄飄的落入屋篆之下。
龍野望了一眼,身形微動,人就像彈丸般翻了過去,忽覺耳畔急嘯風生,紅紅搶先落地,龍野微抬首苦笑,她這種好勝的性情,總是未改。
三人丈著藝高膽在,雖則身入虎穴,依然鎮定如恆,緩步進人……
迎面是一筆直深長的走廓,依舊是黑漆油麵,氣氛沉寂兩旁臥室有蜂窩一般,密密麻麻難計其數,龍天翔經驗老練,隨路探頭掃視,都是靜蕩蕩的,但卻被褥白全,顯然有人居住。
約摸一個時辰,才處身在通世門主壇的大庭內。
這座宏偉壯麗的大庭中,此時人潮洶湧,幽冥島上全都教徒聚集一處,龍天翔神目如電,細細凝視一週,便精度出別處一定另有分壇,否則這麼多人光憑剛才走過的住房,絕對難以容納。
當他們三人迄麗而進之際,會引起一陣巨大騷動。只因他們服裝特異,並不是教徒,故些紛紛驚詫。
紅紅見這一大群人俱皆身披麻衫,手執教幡,整個座中,宛似規模宏大的孝堂般,不禁輕輕對龍野道:
“他們的教主必定死了,你看大家都是如喪考妣……”
龍野忙喝責道:
“紅紅你又亂講了……”但覺兩道炯炯神光,瞬也不瞬的凝視這邊,漸漸接近,心頭一震,抬頭看去,只見二人魚貫而人,為首一位白髮紅髯,乃是文判殿主畢天寒,跟著的是個面目猙獰可怖的老人,猜忖定是武判殿主無疑。
兩人一進來,大庭中霎時變得鴉雀無聲,靜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