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蒙朧眼光,突然像閃電一般明亮銳利,正色道:
“智中兄,必須請你諒解!並濁老朽有意跟你為難,硬在奪取佛光玉催,而是為著……”
“為著什麼?”妙運算元冷冷地道:“數十年的好友,不期相遇,不念舊情,還有何話可說!”
白衫老人嘆口氣道:“智兄,老朽再三說明南魔陸步深遠在三年前被劍鷹幫之文兵堂主洛普挫敗後,已含恨永絕人寰,你總是不相信。誤認老朽就是南魔本身,其實老朽僅不過面貌與他略似而已。”
話畢,把那根白幡一擺,“招引南魔,步登極樂。”這八個字在風中翻滾恍動,宛如南魔的靈魂幽幽出現,眾人心中登時感到陰森寒冷,不由的打個寒噤。
妙運算元不覺大為躊躇,暗忖:“他若是南魔,焉有自超渡自己之理?但若不是,為什麼面貌形態那般相似?”
白衫老人深深感慨道:“雖然我不是昔年的南魔,但卻和他極有關連,以後你自然知道。喂!閒話多說無益,劍鷹幫的人員,可能很快就跟著追來,還是快把玉像暫交給我。”
唐秀雄一聽大急,道;“師叔,不要被他騙走!”
白衫老人面色一沉,道:“住口,此等大事那有你插嘴餘地。頓了一頓,突然轉向暈迷不醒的隴右雲一平,厲聲道:“姓雲的,你的玩把戲能夠欺騙別人,騙不了我南……今日若不揭穿你的假面具,妙運算元一生清譽,將被你連累得恥見武林同道!”
唐秀雄聽他罵著自己授業恩師,不覺憤怒莫明,就是崆峒四子中的白修子、赤成子,也一時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但妙運算元究竟機智過人,聞言駭然大驚,猛的一轉身,伸手一搭已暈數天的雲一平,顫聲大叫道:“老弟,你……你敢騙我?”
白衫老人介面道:“雲一平,苦肉計已被識破,裝什麼蒜?”
說也奇怪,白衫老仍這幾句話比靈藥更有效力,雲一平突然哈哈大笑,身待真比一隻驚弓之鳥更快,剎那間縱出十餘丈,徐徐飄落崖邊,雙目露出兇光,厲聲道:“你既能看破我苦計,當然知道我是受誰之託,如能趁機將佛光玉像獻出,我自當在那人面前替你們緩頰!”
白衫老人縱聲大笑,道:“雲一平你看錯人啦,我既敢過問,豈是怕事的麼?因你是妙運算元生平好友,老朽今日寬怒你初犯,回去向那人說,老朽警告他立即返回東海,他倘若不聽,仍然妄想在中原茶毒生靈,那時別怪老朽不客氣。”
雲一平面色大變,止要交代幾句場面話後立即離開,妙運算元突然仰面望天,慘笑一聲,兩產冷電般的眼神,死盯在他的身上,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枉費我陳智中拼死找來佛光玉像,卻換了如此的惡果!但我決不會怨恨別人,只怪自己有眼無珠,交友不慎的報應。雲一產,去吧!請不要再增添我心中的痛苦。”
唐秀雄道:“師父,你今日居然幹出這種忘思負義,賣友救榮的勾當,以後還能立足世上嗎?不過世上誰人無過,知過能改就聖人。師父!你雖然騙了我和師叔,但若能仟悔向師叔道歉,相信武林中人物,必會諒解師父的苦衷。”
雲一平面色一沉,道:“住口,好大的口氣,竟敢信口雌黃教訓起我來了。今日若不是時間急迫,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轉向白衫老人,冷笑道:“今日承你一番愛惜,姓雲的在世的一天,必會報答你的大恩。”陡然轉身,疾速地離去。他的話激得白衫老人怒火填胸,作勢欲追,就是白修子和赤成子都溫然不悅,冷哼一聲。
妙運算元趕緊擋住白衫老人的身形,黯然道:“他的天性並不惡劣,目前雖受人影響而惡夢未醒,但相信總有回頭是岸的一天,請你放他自去。”微微一頓,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玉盒,悽然道:“裡面便是名馳天下的佛光玉像,請你轉交給北神龍大俠,並向他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