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狂妄之威,雖深知內力比不上白劍雄與鄭南伯,但仍不肯認輸,一挽袖口,掄拳擂鼓,鼓聲高昂,有如春雷,氣勢威猛,震懾人心。
當場眾雄,幾個功力淺的,吃他鼓聲一震,不支而倒。
鼓聲雖響,但風刀琴劍鈴,鄭南伯,韋蘭花等幾個高手授受得住。
接著是琴聲怪影的古琴,音韻朗朗,幽幽功人,此時琴聲怪影彈的是一首“塞上曲”,怨婦們的淒涼,征夫們的辛酸,宛如藉著撩人琴音,低低細訴,枕邊珠淚成血,大雪盈滿弓刀,海天相隔,恨意纏綿……
在場諸人,只剩旋風一佛,一絲三光劍與鄭南伯依然屹立不動,其餘受到琴音所傷,全都竭力低擋,幸虧琴音適時而止,否則再彈下去,一定有人低受不住,跟著琴音,手舞足蹈起來,以至內力耗盡,虛脫而亡。
琴聲怪影心地仁慈,於是著手再彈一曲,眾人但覺風和日麗,花爛漫,小橋流水,錦繡天涯,適才沉重的負荷,一盡而空。
琴聲怪影道聲獻醜,徑自退了下去。
最的是由鄭南伯擊鐘,他聽了白劍雄能夠使人感情奔放,不能自制的琴音後,深覺自己必須用上十成功力,方能取勝。
當場緩步走到古鐘之前,疾舒健臂,鐵拳“忽”的一擊一股尖銳拳風倏然直奔古鐘口面。
“轟隆——”一聲,鐘聲悠長巨遠,隆隆生威。
聲音之雄猛蒼勁,有如老龍夜吟,展山撼嶽。
在這第一聲鍾嗚之下,已有許多武林豪客萎倒,洪亮的鐘聲,在琉璃島所有的山谷中回撞著。
鄭南伯屏氣凝神,掄拳再擊——
這次鐘聲,更是激越,鐘聲呼嘯,排空而上,聲震九洲,氣吞萬里。
那知鄭南伯正待再接再厲,記出最後一拳時,但見他手臂才舉,忽然仰天慘叫一聲,口吐鮮血,慘死當場。
但見他擊鐘右拳腫了二倍有餘,烏黑駭人。顯然是中了巨毒。
鄭南伯一生遊俠天下,博得豪勇劍客之名,那知到頭來競命喪在小小的琉璃島上。
口響的鐘聲,像是鍾樣的對他發出嗚咽之聲……
事出狡然,在場英雄不禁愕然。
突地又是一聲厲叫,但見白劍雄的雙手和顏容,剎那間全變成了奇慘可怖,本來白膩的膚肌,此時全變成了凹凸紫青。
一絲三光劍性子最烈,在場中擅用毒物的,那是極毒門的韋蘭花和雲南毒兵幫出身的清天一鶴宗操用,當下跳出場中,大聲問道:“這毒是誰下的?”
場中只是一片寂寞,無人回答。
驀地,一條人影飛馳而來,此人年紀雖輕,但功夫甚是俊人。
當下旋風一佛與一絲三光劍震怒異常,二人全是性烈如火,說走就走,星夜飛馳,趕了三天三夜,終於到達紫金城。
高峻的牆垣,雄岸的氣勢。壓不住他們的怒火,二人跳躍而過,那京城殿宮,果然有豐一片龍虎氣息,時值深秋,桂子飄香,楓紅似火,二人無暇欣賞大內官苑奇景,徑自前奔。
在牆角享榭之旁,捉到一名太監,問明瞭宗操滴的臥房二人火急直進,那知這夜皇宮不知怎的,禁衛軍與御林軍全部整裝帶命,甲胃鮮明,刀戈映月,二人擺脫了田血子的苦纏後,終於看見了宗操田。
宗操四見了他們二人,嘿嘿笑道:“琉璃島一分十年,你們哥倆別來無恙,幸會,幸會!”
一絲三光劍怒哼一聲,也不打話,一劍照準宗操四心窩刺過去,他乃是使劍名手,這一劍快捷異常,又是出其不意,宗操田用力一閃,劍刃緊腰而過。
宗操因急叫道:“有話好說!”
旋風一佛沉聲道:“有什麼可說的話,今日咱們哥倆,特地來此要你頸上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