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崖頂,想飛躍到那塊岩石上,並不太難,難就難在上頭那片蓋天傾瀉而下的水瀑,從那高處瀉下,力道是何等驚人,當你剛站及潔巖之上,一定會被巨大水流,打落千丈深淵,屍骨難尋!”
楊雋召猛然道:“有了,假如你在潔巖上換口氣,當然會被巨流衝落深淵,但如果從這兒一股作氣,穿越水瀑,我看就不至於被水瀑衝下。”夏漱如“噗喝——”一聲笑,出來笑:“的是如此的,可是卻非俱有強勁功力不可,硬破水幕……”
夏漱如還沒說完,揚雋召兩道劍眉一軒,雙臂上揚,全身驀然像一支脫玄利矢般,勁疾異常,往潔白如雪的匹練飛刺進去——
身形縱起,排霧而喝,身後形成了一殿巨大旋風,吹得夏漱如嬌軀微晃,這正是太陰弧光劍的獨門嫡傳心法一一銀蟾飛空”
夏漱如緊張的看著師兄,碩長的身形,在晨空中划起一道優美的弧常,轉瞬間,沒人轟隆如雷的“玉龍幽巖”內。
驀然——
夏漱如尖叫一聲,但見一條黑影從雪白匹練內倒貫出來,倏忽之間,掉到渺不見底的深淵。
瀑布之聲,依舊轟隆如雷,沖刷著巨大的白岩石,岩石底部肥綠青苔,鮮豔翠綠,可是宜人的景色,幽雅的山中,在夏漱如眼中看來,全部失去了光彩,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的淺灰色。
她雖然沒有那掉下去的黑影的臉龐,但她心中明白,她親眼看到師兄穿入瀑布,而在同一剎那,他永沉淵底,一切,全是那麼突然,那麼急驟,使她火熱的心扉,剎那間,變得冰涼異常。
晶亮的淚珠,充滿了她深的眼眶,如同晨露,沾在長長的睫毛上,她的心中卻像那道瀑布,撞在潔巖之上,破碎成千萬萬,她心中,深恨著這道優美的潔瀑,因為它吞了她心靈上的一部份。晨風從山嶺吹來,微微翻動著她的羅裙……
夏漱如哀叫一聲,“雋哥哥——”
但是連她哀叫悽呼的迴音,也被雄猛的轟隆之聲吞沒頰。
她再也忍不住,如玲珠般潔雪的淚水,順著眼玉角籟籟而下。
泉水的奔流似乎更急了,一道雙一道,直衝進她空折的心田,為了不願再看這可恨的瀑布,她茫茫的向前直走,沒有方向,也沒有目的。
嬌陽吃力的而過東山,艱難的排開層霧。射出無數細小的金黃光芒,偶爬一二道金光,照射在她冰涼的臉頰,僵冷的素手,孤寂的背心,以及破碎的心田,她踽踽而行,眼前不斷的閃過雋師兄的俊影,朗朗軒昂,端麗照人,幼時同騎竹馬嬉戲,長大互相習劍砥礪……
可是,這些形象,又忽然變得模糊不清,原來是她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她舉起冷冰冰的手腕,拭掉冷冰冰的淚珠。
當她的手臉尚未放時,她突然住路邊的草旁一塊斜麻紋石縱去,隨即伏下了身子,隱藏起來。
剛睡醒的雛鳥開始吱喳叫著。
就在夏漱如躲避之時,前頭霧林之中,魚貫走出十多名大漢,個個步履輕盈,身手矯捷,可見是江湖中的高手。
這一群人慢慢的走到斜麻紋石旁邊,一個妖聲妖氣的女子道:“哥哥,在這兒歇一會吧,等下再走”!
聲音透人骨髓,妖媚異常,夏漱如聽得渾身不是味道,心中暗罵了一聲:“騷女人!”
只聽那女子又道:“哥哥,你聽不聽我的話?”
一個沉濃的聲音道:“這次再和他相鬥,為兄已穩謀勝算,妹妹你太過慎重了!”
女子哼了一聲道:“好哇,你以為穩贏了,老實說,你也無法降伏他,雖然這次多帶了幾樣法寶,但是望夠保證百發百中?那小子年紀雖小,但一身功加火候,俱已達上乘,不然上次密林中一戰,怎能沒把他斃於掌下!”
沉濃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