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又是為了見誰而出現,他已經全都忘記了。
“在同意和你們走之前,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們上頭的人是誰。”風默直截問道,他並不在意這女子之前所說及的“弱者”,如今他已渾身是傷,而長久以來的飢餓也同樣讓他不得不示弱屈服。
那女子聽了過後,故作神秘地說:“你見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又遺失了記憶
荊山,原本只是荒島上一座矮山,後有人發現這嶺頭上竟有座年代悠久的空牢獄,裡面還遺留著一些痕跡斑斑的仿古刑具。牢內陰冷潮溼,在牢間內甚至還留著一些缺臂斷腿的骨骸,站在外牆遠遠地望上一眼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這原本已經上報聯盟了,卻在聯盟實施清理之前被人知曉了資訊,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向聯盟用天價將其買下了。
而在這牢獄被賣出的第二天,便有一批死刑犯被秘密地運至此處,直至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年,而風默也曾在這島上待過三年,他也曾是那批死刑犯中的一員。
誰也不知道聯盟與這牢獄的主人做了一樁什麼樣的生意,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用這牢獄搗騰什麼。
風默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那個夢魘一樣的地方,但他想錯了。
今天的浪分外的大,船在海上顛簸著,似乎在嘲諷著風默昨天所做下的決定。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島嶼,風默忽然掩著眼低低地笑了,費盡心思逃脫的地方,如今竟是他自己跟著這幫人走了個回程。如今他的記性已經越來越糟糕,在獄裡所經歷的事情已經忘得幾近見底,可在看見那座島時,心口還是會同刀剜一般疼。
方珞眉塗著口紅,從巴掌大小的銀邊化妝鏡裡看到了坐在最後的風默,那人長著一張討女人歡喜的英俊的臉,眉目深刻像是混了他國的基因,因長期的亡途流徙,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病態,整張臉暴露在陽光下白得晃眼。方珞眉努了努嘴,她還是更喜歡那些清俊陽光的大男孩。
“怎麼,回到這個地方,你似乎不太愉快。”方珞眉挑著眉問道。
聞言,風默將掩著眼眸的手移開,他墨黑的雙眼定定地看著遠處的島,過了許久,在方珞眉幾乎要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時,他才說:“簡直不能更愉快。”是的,簡直不能更愉快,他已經得知這些人所說的老闆就是那古獄的主人,而他們與聯盟的合作已經因研究分歧而決裂。他向來喜歡做刺激的事情,自然也願意同狼一起對抗獅子,儘管他也曾被那狼咬得皮開肉綻。
“到島上之後,我們會馬上去和老闆會面,也會盡量補償你曾經在實驗中所遭受的一切。”方珞眉啪一聲把鏡子合上,然後連同口紅一起丟進了身側繡著大朵牡丹的手提包裡。
風默抿著唇,一手支起了下頜,兩條長腿交疊放著。
方珞眉回過頭去看他,那個人的眼神總是很空,像是什麼都沒有又像是什麼都看得透徹一般,每次同對方對視總讓她有一絲緊張又害怕的感覺,但對方只是個亡客,習慣於擺高姿態說話的她又怎麼會表現出畏懼。她想了想,說:“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既然已經說過會保護你周全,那自然不會食言,而你也只需和我們好好合作就夠了,具體事宜我並不清楚,到時候你需要和我們老闆詳談。”
風默點頭說:“自然是需要詳談的。”不知道為何,近幾天來,他總覺得那塊放在褲袋裡的鳳血暖玉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他曾把那塊玉拿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番,也許是錯覺,他看到那玉里的一圈血紅似乎在流動。
方珞眉看他心不在焉地似乎在想別的什麼,便沒有再主動同他說話。
不久之後,船在淺灘上停擱。五﹑六個人依次從床上下來,風默走在中間,他下船後便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除了他們便沒有其他人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