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踹向了程魏,背在身後的雙手不怕疼痛地扭動著想從手銬裡抽出。
程魏一個不留神,被風默踹得踉蹌了一下,手上的藥掉到了地上,炸開了一大朵玻璃花。他紅著眼,卻仍柔著聲音說:“壞了沒關係,這裡有的是。”他一把抓住風默的腳踝,猛地把人拖到了地上。
風默被猛地一拖落到了地上,他翻過身伏低,臉被碎裂在地上的玻璃劃出了一道口子,他眼神陰冷地張開嘴,將一片碎玻璃含在了嘴裡。
程魏笑著在風默的背後,將注滿了藥的針猛地扎進了風默的胳膊裡。
風默咬緊了牙,血從嘴角溢了出來,程魏不由得看呆了,將風默翻了過來,擒住風默的下巴便湊上前去吻住,剛將舌頭伸進去時忽然感覺舌頭一疼,急忙把舌頭退了出來。
程魏的舌頭被玻璃劃出了一道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完全沒有了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他瞪紅了眼,一把抓向風默的褲頭。風默的褲子被扯到了腿根以下,露出精緻漂亮的人魚線以及結實的小腹,兩條腿白得晃眼。
程魏的手留戀在風默的側腰卻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他沙啞著聲音,試圖把語氣放得溫和一些,說道:“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會。”說完他便轉身出了房門。
風默仰躺在地上喘著氣,他實在是太餓了,胃裡空得想吐,這麼一折騰,又餓又累。藥劑似乎在慢慢發揮著作用,他有點疲倦,疲倦得想要馬上入睡。
恍恍惚惚地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關得嚴實的窗忽然被敲響,風默卻沒有力氣理會。而後那窗被開啟,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從外面翻了進來。
閆裴進來後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風默,那蒼白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疼,他小心地拍了拍風默的臉,見那人微微睜開了眼才略微放下了心。
風默在看見閆裴後,原本陰沉的眼在那一瞬似乎有了光,他偏過頭將嘴裡的玻璃片吐掉,然後又吐了一口混著殷紅的血的唾沫,無力地說道:“磁卡在車裡,不過我想你能來C城一定已經拿到了。”
閆裴把他嘴角的血抹掉,說:“別說話。”
風默卻不得不提醒他:“我被注了藥,然後,我現在真的太餓了。”
閆裴將人小心地抱在懷裡,簡直哭笑不得。他在風默出門後便一直跟在他後面,在路上時卻看見了另一夥聯盟的人,隻身截了一個穿制服的人,在他們身上拿到了通行的磁卡,這磁卡顯然是新換的,難怪他們用著以前的磁卡怎麼也出不了城。在拿到磁卡後再走回之前的地方,已經找不到風默的蹤跡,沿著地上的血跡一直走,在牆上的玻璃上看到了血跡,但翻過去後卻只看到地上被清理過的痕跡。
幸好,他在牆上看到了風默留下的記號,那小小的“CW”混在青黑的苔蘚裡,幾乎讓人辨別不出形狀,血跡還未乾涸,顯然是新留下的。那人為寫這兩個字母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度,一定疼得很,這麼想著,他的心都彷彿糾到了一起。
“程魏,幾年不見膽子又大了。”他用手指臨摹著牆上的字跡,咧著嘴角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雕進心臟
閆裴將風默放到了程魏開來的警車上,而後返回了那空無一人的小區。
在踏上臺階的時候,他伸手摺斷了一枝月季,然後將花瓣一瓣接一瓣地扯落揉捏碎。光禿的枝幹隨後也被擲落在地上,和那些破損的花瓣一起被遺棄在身後。
他的指頭和指縫間沾上了些花的汁液,衣褲上有一大片顯而易見的血跡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黑灰色東西,臉上新長出來的鬍渣還沒有來得及刮盡,一副頹唐落魄的貴公子模樣。幸而那雙眼裡的神采仍是那樣痞氣又桀驁,嘴角略微勾起的笑意只像是光臨夜場一般。
閆裴往裡面走去,順手開啟了客廳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