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裴鬆開手,問道:“你躲什麼。”他扯了扯整理好的領口,看著風默微微垂下的眼眸說:“我說會回去找你就會回去,可你卻比我走時又多了一些傷,你知道你把我嚇成什麼樣了嗎?”
風默蹙眉說:“有一條蛇,從那個人的嘴裡面爬出來了。”他臉頰上浮起的薄紅還沒有散去,閆裴看得心裡有點癢,抬起手去摸了一把。”
“看什麼呢。”風默拍開閆裴的手,他被閆裴看得有點發毛,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閆裴勾起唇角笑了笑,誠實地回答:“看你,好看。”
風默沒有責怪他,反而暗暗嘆了口氣,然後竟將手背上的針頭拔了出來,濺出了幾滴細小的血珠。
閆裴愣了一瞬,然後皺起了眉,面目像籠了一層陰霾一般,他沉著聲音說:“你這是幹什麼。”
“不必再輸了,反正我已經醒過來了,我去洗個手。”風默邊說邊赤腳踩在了地上,朝洗手檯走去,他回過頭看向閆裴:“一會我給你削個蘋果,照顧了我這麼幾天,你也是挺辛苦的,你蘋果削得太醜了,以後我來給你削。”
“嗯?”閆裴神情有些奇怪。
風默邊洗著手邊說:“我會試著放下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去接受你。”
這是閆裴一直期望聽到的話,按理來說他應該覺得興奮才對,但他總覺得風默說的話有哪裡不對,以及話裡寵溺的語氣讓他有些怪異。
直到風默把蘋果削好了,然後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盤子裡,閆裴才反應過來。
閆裴輕輕叩了叩桌面,他扯開了襯衫的領口,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向了風默。這一切與他期待的有些偏差,風默似乎弄錯了什麼。
風默抬眼看向閆裴,他不太能理解閆裴的眼神,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些正經的事情:“後來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那枚扳指你拿到了嗎。”
閆裴點頭:“拿到了,現在在餘沐海那邊。我出去的時候是在另一邊的山頂上,往回走到了原來上山的地方,當時他們還沒有走。”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說:“因為沈嶙緒死了。”
風默閉上眼沉默了。
閆裴接著又說:“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救援的人,但他們身穿的制服上有別國的標誌,我跟了一路直到見到林悻,才放心借了幾個人回去找你。”
風默有些疑惑,他蹙著眉問:“但林悻的籍貫是聯盟,為什麼會混在別國的軍隊裡。”
“列維已經有二十多個安全區遭到了襲擊,人員傷亡慘重,但是襲擊安全區的不是聯盟的人,而是暴動的異獸。也就是是說,異獸已經脫離了聯盟的控制,他們首當其衝。”閆裴接著又說:“聯盟如今已經將軍隊全部撤離列維,並且開始組織遣散國內居民。林悻現在是頂了個假身份混進了別國軍隊裡面,來列維支援我們。”
“恐怕他們關於遣散居民的決定已經作晚了。”風默淡淡地說。
閆裴想起關於白玉扳指的事情,對風默說:“我們在戒指裡找到了一些資訊,我想你應該去看看。”
有關父親的事情,風默總會多關注一些,聽到閆裴的話後,他問道:“是什麼?”
閆裴皺著眉,凝重地說:“你去看就知道了。”
風默幾乎想也未想便赤著腳走去開門,他有一種預感,隱藏在扳指中的資訊也許與他有關。他開啟門,回頭看向了閆裴,問道:“怎麼了?”
閆裴的神情中有一絲掙扎,他想了許久才問道:“我們現在是確定關係了麼?”
風默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一般,但他卻是在仔細斟酌過後才說:“看你的意思,畢竟下方的意見比較重要,不能委屈了你。”
“喔。”閆裴說。他心想,等以後安定下來再糾正風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