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裴看著這份研究記錄,心臟狂跳不已。他定下心,說道:“既然拿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風默點頭:“讓幾個人送回去,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逃亡十四
風默又翻出了那個生了鏽的鐵盒裡,他將裡面的照片都傾倒出來與父親的信件放在了一起,而後把裝著研究記錄的防水密封袋塞進了鐵盒裡。
閆裴抱著手臂站在門邊看著,說道:“走吧。”
風默拿起鐵盒朝閆裴點了點頭,沒有人會知道,這麼重要的資料會被藏在一個破爛的鐵盒子裡。
他們走出老宅的門時,方珞眉被風默肩膀上還在流著血的傷給驚了,她怔了一瞬便喊道:“醫生!”喊完之後,她連忙問道:“怎麼受傷了?”
風默神情很淡,像是不以為然一般說:“裡面有幾隻不大好應付的東西。”
方珞眉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她想著,既然有危險,那為什麼不用槍刀棍之類的,他們在外面沒有聽見打鬥聲也屬正常,但為什麼連槍聲都沒有。當然她很快便把心裡的疑慮拋到了一邊,無論如何人沒事就好。
陳昇林倚靠在車門上,他側過頭朝風默那邊看了一眼。
醫生走過來小心地給風默處理了傷口,嘴裡唸叨著:“什麼東西這麼狠,都要傷到骨頭了。”
風默沒有說話,閆裴卻眼神有些暗地握緊了雙手,緊閉的嘴裡是咬緊的牙關。
方珞眉擔憂地看著醫生給風默處理好傷口,而後轉向了閆裴,她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閆裴暗暗鬆開了緊握地手,說:“計劃不變,在與安全區相鄰的幾個地方去清理部分異獸的幼仔,然後陳昇林那一隊把東西護送回去。”
在閆裴說完的時候,風默把放在腿上的鐵盒子舉了起來,表明這就是他們需要護送回去的東西。
“在沒有送到研究人員手上前不得開啟,不能有任何閃失。”閆裴慎重地又補充了一句。
陳昇林走了過來,說道:“我會辦妥的。”他的神情實在是太冷靜了,眼神裡有分毫難以捕捉的陰鬱,自從延稀出事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風默將鐵盒交給了陳昇林,他並不懷疑陳昇林的忠心,即便他的眼神中暗藏了太多初次見面時所沒有的情緒。
在醫生給風默包紮好傷口,並且將各種醫用品都裝回箱中後,閆裴沉聲說道:“出發。”
所有人除風默與閆裴外都回到了車中。風默忽然抓住了閆裴的手臂,蹙著眉看著對方隱忍痛苦的模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幫,也什麼都幫不上。
閆裴壓抑著內心的悸動,他的呼吸變得很急。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試圖將一切變化壓制住。
風默看著閆裴,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整顆心像被吊起來了一樣,他屏住了呼吸。就像是出事的是自己一般,他內心亂成了一團,心跳加速,他感覺再久一點自己恐怕會窒息。
閆裴僵硬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他手臂上與腿上的肌肉緊繃著,幾秒過後,他忽然渾身細微地顫抖了一下。
方珞眉坐到了她原來的位置上,拿出粉餅和鏡子開始補妝,似乎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她認真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容顏,然後才滿意地合上了鏡子。閆裴與風默是背對著她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兩人此刻的神情都是一樣的緊張不安。她將手肘抵在視窗上,撐著下顎說道:“老闆,怎麼還不走?”
卻是過了許久,方珞眉聽到閆裴的回應,閆裴側過頭,臉頰上一滴汗滑落下來,他聲音低啞地說:“就你事多。”
方珞眉微微睜大了雙目,她有些嗔怒地說:“我早就在車上補妝了,是你們一直沒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