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火消失之後,站在裡面的怪物只剩下了燒焦的骨骼。然而朝霧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到那些依然站著的骨頭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臥槽連這樣都死不了嗎?!
朝霧白的臉色已經差到不能再差,刀砍不死,忍術沒有效果,照剛才的情況來看念似乎也沒什麼用,那這群怪物難道就真的弄不死了嗎?!
“這可有點麻煩啊。”
此時揍敵客家的幾人都聚在了一起,桀諾面色嚴肅的說了一句。他用自己的念龍牽制著那些骸骨,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但卻到現在都沒能成功。
而在桀諾說著麻煩的同時,更麻煩的事情發生了。
地上有塵土在慢慢聚集,堆積到了一定高度時,忽然長出了手和腳,變成了相同的怪物。
這下可不只是“有點麻煩”這種程度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不死之身的話,以揍敵客家的身手要牽制它們並不是問題,實在不行想個辦法把這些怪物全部關起來也就算了。但是如果能夠增殖的話……
算他們能夠全身而退,到時候讓這群怪物下了山的話,恐怕整個枯枯戮山的住民們都得遭殃。
眼下和這群怪物周旋還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就連後到的朝霧白都能明顯感到它們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成長著的。要對它們造成傷害,每一刀砍下去都得比之前多用一些力氣。其他人到目前為止倒還顯得遊刃有餘,但那個幫她查了資料的少年糜稽顯然已經有些吃力了。
朝霧白再次用了一次火遁,想著至少讓這群別用咬的——誰知道會不會被傳染什麼奇怪的疾病。然而這次等火焰消失之後,一堆怪物居然毫髮無傷,甚至一個個齜牙咧嘴顯得越發兇殘。
“這可真的不太妙啊……”
她忍不住喃喃出聲,感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砍不死,燒不掉,能增殖,能進化。
到底是誰搞出這些東西來的?
“老、老爸,這東西根本弄不死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糜稽一個不慎被一隻怪物抓傷了脖子,雖然那怪物立刻就被一邊的伊路米用釘子趕到了一邊,但他依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喘著粗氣戰戰兢兢的開口,顯然已經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畢竟,他是第一個受傷的人。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那個被朝霧白拎上來的男人此時興奮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吼得撕心裂肺,幾隻怪物撲上來咬住了他的脖子,抓破了他的心臟,鮮血不斷的流出來,男人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哪怕是天下聞名的揍敵客,也不是這殭屍部隊的對手吧!看著吧!你們全部都會死!我要讓你們嚐到我的痛苦!你們全部都會死!”
揍敵客家的幾個人根本就懶得理會這個瘋子,找他們尋仇的人太多了,他們早就學會了無視任何人的叫罵。反倒是朝霧白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就下意識的倒吸了口冷氣。
“你!——”
她連聲音都驚得變了調,也讓那些忙著收拾殭屍部隊的揍敵客成員們終於施捨了一個眼神過來,然後也都驚呆了。
那個被殭屍們咬了的男人從傷口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化擴散,頭髮和指甲都掉到了地上,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
然後他慢慢的咧開了嘴,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笑了。
——他變成殭屍了。
朝霧白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糜稽,那個少年臉色蒼白,顯然也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他顫抖的伸出手去想要觸控脖子上的傷口,然後被伊路米一把攔住了:“糜稽。”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卻讓朝霧白聽著莫名的抖了抖。她能夠看到伊路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