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鷲可以放心大膽地一個人衝出去,剩下的兩個人一起輔助衛川,壓力平均分攤,立刻輕鬆不少。
黃芪這邊,追蹤者果然又順著異能波動追了過來。這時候的黃芪根本沒法分心,她掌心下光芒閃爍,空間的劇烈扭曲把周圍的空氣翻攪地像是沸水,四濺而出時的輪廓是鋒利的,牆角地面,到處都是刀子切進半軟不硬的東西一般的刻痕。為了不讓自己受傷,黃芪在自己身上也加了層防禦,彈射到自己身上的異能被吸收扔回大部隊,掌心下的異能波動因此更加紊亂劇烈。
黃芪的異能限制不在次數與質量,而在位置,她只能把遠處的東西轉移到自己身邊,把自己身邊的動作轉移到遠處,從秦鷲衛川那兒轉移的異能必須到自己身邊中轉一下才能釋放到不會造成威脅的地方。
一手抓取,一手釋放,黃芪沒精力對付追上來的異能者。
也不需要她對付。
乖乖趴伏在黃芪腳邊的一團白色在異能者出現的瞬間陡然射了出去,火系異能者都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是什麼,就被大力撲倒,他感到脖子上一涼進而一痛,緊接著的是溫暖與潮溼,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濺到他臉上眼中,蒙著一層紅霧的視野迅速模糊暗淡下去,一個眨眼的時間,他的喉嚨就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咬穿了。
空氣扭曲,白色的身影矯捷地跳了出來,落在房間中,男人的腳邊。
天已經亮了,那生物的模樣終於清晰地呈現出來,那是一匹白色的狼,高大,健壯,又輕盈。它親暱地蹭著男人的腿,蓬鬆的白毛上繞著霧騰騰的煙。男人伸手在它腦袋上揉了揉——他的手指陷在白狼腦袋上柔軟的茸毛中,不知為什麼看上去有些違和。
男人叼著煙,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懷念,還有愧疚:“她還好嗎?”
——她還好嗎?
一句話,五個字,其中包含著的情緒卻濃稠的近乎讓人窒息。
白狼當然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只是在男人的撫摸下愜意地眯起了眼。
黎明,明亮的房間中很安靜,在遍佈喪屍的地面上,這一小方天地,透出一種難言的寧靜來。
地下,結束了戰鬥後,秦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絡黃芪。
黃芪一邊接電話,一邊擠指尖的黑血,右手無名指上的灰色蔓延到了指腹。
互道平安後,秦鷲說:“人和藥物中央會派人來接收,到時候我會跟著他們的隊伍一起回去,衛川我也會帶走。在等中央來人的這段時間裡,他依然住你家。”
他們還要讓衛川繼續發揮誘餌的作用,不管黑市咬不咬鉤,能利用的資源就利用起來。
黃芪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保護你們的人會偽裝成各種樣子,快遞員,社群調查員,或者各種抄表的。”
黃芪想了想,問:“小區裡黑市的人有幾個你知道嗎?”
秦鷲:“只有一個。”
“我把他幹掉了。”黃芪翻著死者的口袋,從他的皮夾裡發現了自己小區的門禁卡,“如果方便的,還是你住我家來吧,我可不希望一天被查三次水錶。”
小區裡沒有黑市眼線,衛川住回黃芪家的事實只可能在他來往的路上被推測出來,這些眼線同樣不容易發現,但因為都在移動中,擺脫他們也相對容易,秦鷲沒道理甩不脫他們。
這是考慮黑市忌憚秦鷲的情況。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黃芪家已經被黑市監視起來——這就代表著黑市準備對付黃芪等人了,沒有衛川也不怕他們不上鉤。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黑市依然忌憚秦鷲猶豫不決,黃芪認為自己這方不可能看不出異樣。
“也好。”秦鷲的注意力不在這裡,“你殺了他?”
他注意的重點也不在黃芪殺了人這個事實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