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一輩子見到的都多。
同時衛川后知後覺地感到不安,戰鬥中他殺了人,但他並沒有多少罪惡感。
這正常嗎?
衛川呆站在樓梯口想心事,黃芪碼字專心,過了好一會兒女人才意識到男人的存在,她把視線從電腦螢幕移到衛川臉上,又看了男人一會兒才開口:“衛川?衛川?”
黃芪接連喊了兩聲,衛川才回過神,男人的視線重新凝聚,黃芪接著說下去:“把菜熱熱,吃飯吧。”
“你呢?”
“我已經吃好了。”
黃芪平平常常地答,衛川恍恍惚惚地去熱飯,黃芪最後看了衛川一眼,低下頭繼續碼字。
飯在電飯鍋裡,衛川按下加熱鍵,菜挨個放進微波爐,砂鍋架上燃氣灶。
熱騰騰的飯菜擺上桌,衛川破天荒地招呼了黃芪一聲:“要不要再一起吃點?”
之前的日子裡,衛川和黃芪和諧相處,但基本是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交往方式。現在衛川的這話頗有點反客為主的味道,和他之前的表現比起來熱情過了頭。
黃芪意外地看著他:“不了。”
她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表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衛川噎了一噎:“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有關他們的戰鬥。
黃芪一臉不明白,搖了搖頭。
衛川在桌上跺齊筷子,低頭扒飯。
黃芪又吃了一驚,跺筷子這種接地氣的動作怎麼會出現在衛川身上?她不由懷疑衛川的這個動作是被自己帶出來的,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她不做這個動作的啊。
——我該問什麼?
——我已經退役啦,不適合再知道太多的事情。
兩句話無論哪句都是不能說的。
黃芪苦苦思索。
想到衛川是第一次上戰場——
“你殺人了?”
衛川差點把一勺湯喂進自己鼻子裡。
“是。”
黃芪心想:看不出來啊。
她這麼想也這麼說了:“你看上去沒受什麼影響。”
黃芪話音剛落,衛川臉色就變了。
“這說明你心理素質好。”
衛川繼續喝湯,有涵養的用沉默代替了嗤之以鼻。
黃芪聳了聳肩,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你殺人的時候覺得亢奮嗎?”
衛川:“怎麼可能!”
“那不就行了,你不是變態殺人狂。”黃芪重複,“只是心理素質好。你現在不安,正說明你是個三觀正直的好少年。”
話說到這裡就夠了,再多說就是畫蛇添足。
衛川沉默了會兒換了話題:“秦教官還沒來?”
衛川話音未落,穿透性極強的警報陡然響了起來!
黃芪和衛川同時變了臉色。
“喪屍!”
黃芪所在的居民區離通往地上的通道很遠,出現喪屍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變異了。
果然,警報尖銳鳴叫聲的間隙中,人聲廣播報出了報出了突變者的座標——小區內的中央花園。
黃芪把電腦往旁邊一放:“走,異能者,我們去看看。”
晚上七點是中央花園最熱鬧的時候,這個時候那裡聚集著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
小區裡,帶著孫輩散步的老人們抱著孩子驚惶地往家跑,警報聲中夾雜著“快回家,快回家”的叫喊聲,窗戶緊緊鎖上,低層住戶把平日裡靠牆放置的鋼板抬起來封住脆弱的玻璃窗。從鋼板與窗框縫隙中透出的光亮很快熄滅,高層亮著中窗戶也一格格暗下去,沒人希望在黑夜裡成為醒目的目標。
整個小區在緊張驚慌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