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刀殺了他,下官……知罪。”
趙三福跪下。
辛全的眸色晦暗不明,良久,只是嘆息一聲。
王守笑了笑,“說實話,咱便不定你的罪。”
趙三福抬頭,“陛下說的是解決此事,而不是查清此事。另外,鏡臺乃是陛下的走狗,監門往日更是說鏡臺乃是陛下手中的利刃……利刃,自然是要殺人的。”
大堂內很是安靜。
晚些,爆發了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
……
徐國公張楚茂和楊玄前後腳進了長安城,正好看到一群人犯踉蹌而過。
為首的幾個衣著富貴,此刻卻鼻青臉腫。驅趕他們的是鏡臺的人,就像是驅趕著一群狗。
最後一人突然回頭,看到張楚茂時默然,等看到楊玄時,突然微笑。
張楚茂看到了此人衣領上用金線繡著的銅鏡,冷哼一聲,“鏡臺的主事,晦氣!”
身後楊玄下馬,笑著走了過去。
那個鏡臺主事也微笑著走了過來。
“三福!”
“子泰!”
二人擁抱在一起。
奮力拍打著對方的脊背。
幾下之後,趙三福奮力掙扎,“你特孃的放開……你的手太重了,狗曰的,放開,救命啊!”
少頃,二人並肩而行。
“不過是一陣子沒見,你怎地變化這般大?”趙三福很是好奇,“以前你總是帶著些鬱郁之色,我還說少年人哪來那麼多的鬱悶,可如今那些鬱色卻一掃而空,晴朗的不像話。”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對了,你怎地成了主事?”
十歲之後的日子讓楊玄的心態出了些問題,按照朱雀的說法就是什麼原生家庭的影響導致的心理問題,扭曲變態什麼的。
隨後得知自己的身份後,討逆就成了他心頭的重擔,這兩個問題一直壓在他的心中,直至去了北疆。
那個全新的世界讓他拋開了心結,變成了一個陽光少年。
趙三福乾咳一聲,“我這般俊朗不凡,才華出眾,就像是暗夜裡的螢火蟲,怎麼遮掩都遮不住。”
楊玄差點想翻個白眼。
“你不知道,我苦勸王監門,說自己還年少,還得經歷些磨礪才好,可王監門卻不由分說……哎!”
“你真不要臉!”楊玄很認真的道。
趙三福勾著他的肩膀,挑眉道:“此次回來作甚?”
楊玄簡單說了自己在北疆的事兒。
趙三福勾著他肩膀的手越發的用力了。
“你這個傢伙,竟然混的這般好?”趙三福由衷的為小老弟感到高興,“晚些等你安頓下來,我請。”
“好!”
楊玄也想知曉些長安的動態,而趙三福是最好的訊息來源。
楊玄此行帶了王老二和十餘精銳敢死營騎兵,他先去了吏部報到。
“楊明府啊!”
吏部的小吏很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帶著他去報到。
見了一位郎中後,楊玄準備告辭,門外來了一人。
“哪位是楊明府?”
“我是。”
來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羅尚書要見你。”
吏部尚書羅才要見我一個小小的縣令?
楊玄覺得這有些大炮轟螞蟻的味道。
他跟著來人到了值房外。
“進來!”
羅才看著慈眉善目的,看了楊玄一眼,“太平楊玄?”
楊玄欠身,“正是下官。”
羅才頷首,“太平是個令人頭痛的地方,你能主動請纓,讓老夫頗為欣慰。可老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