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行屍走肉,要麼就是那等心思深沉之輩。行屍走肉誰願意親近?心思深沉之輩看不出喜好,哪日背後捅你一刀你都渾然不覺。”
“是,我卻錯了。只是趙三福此次可敢動手?”
“咱在看著他,想升官發財,那便要低頭彎腰。”
“就沒有能昂首挺胸升官發財的法子?”
“有。”
“如何做?”
“會投胎。”
“投到貴人的腹中。”
……
趙三福帶著十餘樁子,浩浩蕩蕩的到了吏部。
“薛明揚何在?”
薛明揚出來了,見到趙三福和樁子們面色大變。
“你等要作甚?”
“拿下!”
“我並未貪腐,我並未貪腐!”
兩個樁子上去,薛明揚被控制住了。
他瘋狂喊道:“賄賂的錢是我自家的,我並未貪腐。”
“去鏡臺說。”趙三福手按刀柄,回身看了一眼守門的掌固。
薛明揚知曉進了鏡臺大機率活不成了,心中絕望之下就喊道:“王守你這個酷吏……”
錚!
橫刀彈出一截。
趙三福眸色一冷。
兩個鏡臺樁子站在了掌固身前。
薛明揚從趙三福的眼中看到了殺機,“你敢!”
嗆啷!
刀光閃過。
掌固看到血光飆射而起,人不禁癱坐在地上。
趙三福把橫刀在屍骸身上擦拭了一下,歸鞘後,走到掌固的身前,俯身問道。
“你看到了什麼?”
“小人什麼都沒看到。”
吏部主事薛明揚被趙三福殺了。
“他搶我的刀。”
面對宮中來人,趙三福冷靜的分辨著。
“誰看到了?”
“我等!”樁子們出頭作證。
王守隨即進宮。
晚些,他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趙三福跋扈,責打二十。”
趙三福趴在長凳上,咬牙捱了二十杖。
打完後,宮中監刑的人回去覆命。
“扶起來!”
王守站在值房外。
兩個樁子把趙三福扶起來。
架到了王守身前。
“可曾後悔。”
“為監門做事,下官無悔。”
“薛明揚罪不至死,最多降職罷了,你卻殺了他,可曾愧疚?”
“他得罪了監門,不死何為?”
王守回身。
“把咱的傷藥給趙主事用上。”
“多謝監門。”
“可敢飲酒?”
外傷最好戒酒。
“下官酒量頗豪。”
“拿酒來,咱與趙主事痛飲!”
……
國子監。
暮春時節,國子監中頗多景緻。
此刻大多師生在上課,正是遊玩的好時候。
周寧在樓臺水榭中轉悠,偶爾看到小徑清幽,有青翠欲滴,有鳥兒脆鳴,就歡喜的進去尋幽探勝。
“老夫說是誰……周寧啊!”
周寧正在欣賞美景,頭頂有人嘟囔,接著飛掠下來。
一個碩大的酒葫蘆,一臉滄桑不羈。
“莊教授。”周寧行禮。
這位是酒兵系大佬莊勝。
呃!
莊勝打個酒嗝,“小兒女就喜這等莫名其妙的地方,打擾老夫飲酒,去休去休!”
身形一閃,莊勝已經穿進了前方的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