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虎雲笑道:“此等事於梁郎中不難,有人說楊玄和王氏有交情, 卻從不見他去王氏拜見,可見此言為虛。如此, 他能倚仗的唯有娘娘和梁郎中。下官斷言,他必然會來求梁郎中。此事……梁郎中自然可拿捏他, 不求別的,就要此人對娘娘感激不盡。”
梁靖沉吟良久, “也好。”
……
楊玄拎著著袋子到了吏部。
“北疆楊玄,求見羅尚書。”
楊玄現在身無職務,只能如此自稱。
門子換人了,看到他拎著的袋子,皺眉道:“行賄走錯了地方。”
“呵呵!”楊玄露出一個男人的笑容,“只管稟告。”
“尚書今日脾氣不好。”門子好心提醒,隨即進去。
“南疆清掃了異族, 接著便要咱們的官吏去接手,這個不去,那個不去,都想留在長安, 留在關內享福呢!”
值房內,羅才近乎於尖刻的說著。
“尚書。”
門子不在乎氣氛,他的職責便是通報。
“何事?”
“北疆楊玄求見。”
“不見……等等!”羅才一怔後,腦子裡馬上就浮現了那個藥材,“讓他來。”
隨即他指著幾個官員喝道:“但凡不去的,此後升遷一律不考慮。”
“是。”幾個官員被噴了許久,此刻見他指著大門,不禁如蒙大赦,頗為感激來解圍的楊玄。
眾人出去,就看到了拎著布袋子進來的楊玄。
“這人又來行賄……還真是膽大啊!”
楊玄進去了。
預料之中的咆哮沒有傳來,幾個官員悻悻的走了。
“尚書變了。”有人嘀咕,“要不明日我也來試試。”
“見過羅尚書。”楊玄一點都不見外的把布袋子丟在邊上。
“什麼東西?”羅才冷著臉。
“就是些草原上到處都是的草藥。”楊玄隨口道,彷彿是送了羅才一袋子青草。
“咳咳!”羅才覺得腰子有些發熱。
“你來何事?”
“下官在陳州太平縣為縣令,不說嘔心瀝血,但殫思竭慮,不顧生死卻是公允評價。下官去之前的太平人稱罪惡之城,曾七度被破城。”
要想說動羅才,就不能遮遮掩掩,楊玄目光炯炯的道:“隨後的繼任者下官也曾抱以厚望。可此人才將去了太平,就打壓老人,激怒太平軍……”
羅才舉手打斷了他的話頭,“老夫已經接到了訊息,覺著很是荒謬。老夫問你,可曾給繼任者使絆子?”
羅才是老吏部,見多識廣,若是說假話,興許會被噴個狗血淋頭。可不說假話……我是個誠懇的人。
楊玄誠懇的道:“令人給他找麻煩是有的,可卻不會不顧大局。此人一到太平,身邊人就重傷兩名百姓,喝罵功勳赫赫的太平軍為賤狗奴,狗人犯。”
“果真?”羅才的眉挑了起來。
下面的人怎麼可能會事無鉅細的把當時的情況彙報上來,羅才只知曉新任縣令棄城而逃,但憑著多年吏部的經驗,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他只是詐了一下楊玄,本以為楊玄矢口否認,沒想到他卻坦然承認給新任縣令找麻煩。
找麻煩和使絆子是兩碼事。
“你能實話實說,老夫很是欣慰。”
我還有許多沒說……楊玄誠懇的道:“下官慚愧。”
“瓦謝來攻可是真的?”
“真的。”
斬首的首級在那呢,陳州會派人去查驗,這個瞞不過人。
年輕人雖說有些小錯,但瑕不掩瑜……羅才問道:“那你來此是為何?”
“為了瓦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