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蘊意非常。一花獨放不是春,這是勸諫朝中要廣納人才……”
眾人想到的是當下的局勢。一家五姓和權貴們佔據了不少顯職,這便是一花獨放。
“萬紫千紅春滿園,若是我大唐能敞開胸懷, 何愁盛世不來?”
才女的點評令人信服。
魏靈兒一拍案几,“我就知曉子泰了得,姜山喝酒!”
她是主人家,自然也是酒局的掌局者。
此人有捷才……姜山深深的看了楊玄一眼, 一飲而盡。
楊玄此刻才驅散腦子裡的那些念頭,魏靈兒舉杯相敬,“子泰隨口兩句,便是憂國憂民,將來定然可為宰相。”
呃!
我憂國憂民?
楊玄只是隨口罷了。
他看到張冬青美眸中閃爍著異彩,覺得氣氛不大對,自己好像喧賓奪主了,“只是隨口一說。”
別人這般說,定然是自矜,可他這般說,定然是發自內心……見識過楊玄詩才的張冬青心中喟嘆,“我不如也!子泰,請!”
張冬青很少主動敬酒,有人說她倨傲,目無餘子。可今日她卻主動舉杯,引得眾人不禁驚訝。
“冬青。”常倩笑吟吟的道:“你這可是破例了。難道是……你仰慕楊司馬?”
張冬青點頭,就在眾人準備拍打案几起鬨時,她認真的道:“上次在曲江池,楊司馬瞬息便是半首詩,碾壓無數。那時我尚以為乃是機緣巧合,今日楊司馬兩句詩令我得知往日大謬。”
她再度舉杯,“是了,我是仰慕楊司馬。不過,卻是仰慕楊司馬的文采!”
女子敬酒,男子必須要起身,否則失禮。
楊玄起身,陶堅起鬨道:“要碰杯!”
“對,不碰不作數!”
魏靈兒拍打著案几,喊道:“要……嗚嗚嗚……”,她瞪大眼睛看著洪雅,洪雅沒好氣的壓低聲音問道:“可是想說要交杯?”
魏靈兒點頭,心想只是玩笑罷了。
這個嬌憨的小娘子啊!
身後的僕婦差點吐血,心想晚些夫人得知,不知該如何責罰她。
洪雅沒好氣的道:“若都是女子在此倒也罷了,都知曉是玩笑話。可女子的玩笑不好當著男人們開,會被視為輕浮。”
洪雅見她大眼睛裡多了怒色,就嘆道:“你自然不是輕浮,只是喜歡熱鬧罷了,可對?”
魏靈兒用力點頭。
僕婦心想洪娘子果然是我家小娘子的知己。
她卻不知在場的人都知曉魏靈兒的性子,就算是她喊出喝交杯酒來,也不會有一人詫異。
那邊,楊玄和張冬青輕輕碰杯。
張冬青左手包住持杯的右手,舉杯,長袖遮住了半張臉。
二人一飲而盡。
張冬青抬眸,“等到了春季,踏春的詩會不少,可惜子泰要遠赴北疆戍邊,否則定然能一鳴驚人。”
可楊玄哪有那長安時間去和這些人吟詩作對,他笑了笑,“卻是遺憾。”
他看了魏靈兒一眼,見她面頰緋紅,頗為有趣,就微微頷首。
這是一條大腿!
只是想抱上這條大腿卻有些難。
魏忠是右武衛大將軍,對子女的友人不會多加關注,也就是說,他若是想和魏忠結識,還得看緣分。
晚些,楊玄起身更衣。
方便出來後,外面的風一吹,楊玄不禁精神一振,有些暈乎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小娘子,慢些。”
楊玄身處遊廊側面,聞聲左轉,就見魏靈兒在兩個僕婦的簇擁下,腳下有些飄忽的走過來。
見到楊玄後,魏靈兒招手,“子泰,站住,我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