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越王一步步領先,差距越拉越大。
“他勢單力孤,不成!”衛王妃嘆息,“這是個死局,我嫁給他,認了。陪著他死,也認了。
這年頭女人是男人的附庸,男人榮華富貴,女人也跟著榮華富貴。男人橫屍街頭,女人進教坊司做女妓。
可我,不想!”
衛王妃看著周寧,“你是女人,當知曉為母則強的道理。”
她看了周寧捂著小腹的手一眼,“對了,還未曾恭喜。”
周寧訝然,“您如何知曉的?”
衛王妃笑道:“當初我剛有身孕時,也是如你這般小心翼翼。其實,無需如此。”
周寧鬆開手,想想,又捂住了小腹。
“為母則剛!”衛王妃點頭,“我沒嫁對人,不過他還算是男兒,肯放開我。
看你的模樣,應當是嫁對人了。
人一生短短數十載,別委屈了自己。
另外,若是幸福,記住,別折騰。
什麼帝王將相,將來都是一具具散發著惡臭的屍骸。好好活著,每日享受,比什麼都強!”
衛王妃起身,“我嘮叨了許久,也煩你聽了許久,這便走了。”
“不煩。”
周寧覺得衛王妃是個爽氣的女子,做朋友會很有趣。
“煩的,我就特別煩那些嘮叨的女人,聽多了我會忍不住想打人。”
衛王妃珍重行禮。
“別動。”她叫住想避開的周寧,“這是給楊玄的禮,你代受了吧!”
衛王妃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乾淨利落。
少頃,有人去請示楊玄。
“衛王妃想出城。”
夜裡臨安會關閉四門,沒有楊玄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出。
楊玄點頭,寫了手令,罵道:“那條老狗,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畜生。”
周寧第一次罵人:“老畜生!”
“哎!阿寧,你別罵啊!”
“為何?”
“你罵了孩子能聽見。”
周寧:“……”
楊玄叮囑了一番,然後想起一事。
“能逼得衛王夫妻如此,形勢必然危機,讓黃林雄那邊派人去跟著,有訊息來報。”
……
馬車緩緩駛出了臨安城。
衛王妃坐在馬車裡,趙氏坐在對面。
“王妃不該這般急切。”
“張楚茂成了南疆節度使,楊松成迫不及待的想為越王清理對頭,大王首當其衝。上個月大郎突然落水,幾個侍女都說不清……”
趙氏心中一冷,“不是照看小郎君的青花因故離開導致的嗎?”
“那只是對外說的話。”衛王妃淡淡的道:“大郎身邊的人被收買了兩個,誰的手筆追查不到……可能做到的,也只有那些世家門閥。”
“楊松成,這是想讓大王絕後?”
“嗯!”
“老狗!”
“大王知曉,可他能如何?”衛王妃說道:“皇帝丟他來北疆,把我和孩子扔在潛州。
皇帝和楊松成做了半生對手和親戚,難道不知曉楊松成的狠毒?把我們丟在潛州,楊松成尋機就會下手。”
趙氏問道:“陛下難道就不管?”
“管?”衛王妃笑了,“越王身後勢力太龐大,他不好下手。可大王卻不同,就是個孤家寡人。他一直希望大王鬧騰的更瘋狂些。”
一個念頭湧上來,讓趙氏遍體生寒,“您是說,陛下縱容?”
“不只是縱容,他還在煽風點火,希望楊松成他們對我們下毒手。你想想,若是我和大郎被弄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