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建雲觀的兩個弟子被扔了出去,有人接應。”
赫連燕再度回來。
“知道了。”
楊玄放下水杯,赫連燕進來,“郎君莫非還在為辛無忌之事惱火?”
“不至於。”楊玄說道:“辛無忌之事,只是一個過度。”
這話裡,就帶著森然之意。
赫連燕說道:“那就好。對了,先前我看見寡婦珞臉色緋紅,腳下發軟出去……我失言了。”
老闆的私事她管不著。
“腳滑了,手滑了。”
“是。”
赫連燕告退,出去後,伸手看看,再低頭看看腳。
“滑了?”
晚飯時,赫連燕見到了寡婦珞。
“臉紅什麼?”
“不曾臉紅。”吳珞很冷漠。
“走路,要穩當!”
“我走路一直很穩當。”
“是嗎?”赫連燕嫵媚一笑。
在她看來,花紅她們只是個陪襯。郎君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那些侍女除去章四娘有些機會之外,其他的再如何誘惑,都是白費勁。
也就是說,如今的郎君除去正妻之外,竟然再無女人。
這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寡婦珞的到來讓那些侍女明顯感受到了危機,看看花紅,一邊做事兒,一邊看著寡婦珞。
連章四娘也有些心不在焉。
美人啊!
去到哪兒都是禍水。
不過,我好像也是美人吧?
赫連燕摸摸自己狐媚的臉,笑了笑。
第三日,楊玄帶著兩百騎準備出發。他擔心鎮南部有人認識虯龍衛,就只待了林飛豹和張栩等數人。
“人少不少?”
怡娘皺著眉,恨不能讓楊玄把陳州軍全給帶出去。
“不少了。”曹穎說道:“黃林雄和張栩去了,還有烏達帶著的護衛,另外還有陳州軍的精銳。除非辛無忌蓄意伏擊……”
“他若是蓄意伏擊呢?”怡娘問道。
“不會這麼巧吧!”曹穎覺得怡娘在和自己抬槓。
“郎君,這是換洗的衣裳。”
寡婦珞緩緩走來。
怡娘和曹穎齊齊看著他。
曹穎說道:“怡娘,若是郎君此次遇險……”
“先弄死她,再弄死烏鴉嘴的你!”
前方,赫連燕對捷隆說道:“你說,若是那位北院大王的家人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羞憤欲死。”
“所以,這個寡婦出來的時機絕妙。我覺著周圍就有北遼的探子,此刻定然被氣的夠嗆。”
“娘子的意思,這個寡婦有些心機?”
“女人天生就有心機。”
後面,送行的周寧和怡娘站在一起。
“誰讓她出來的?”怡娘問道。
“我。”周寧說道:“夫君既然要激怒北遼,那總得讓北遼的探子看到這個寡婦在夫君的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樣。”
“有些意思。”
“您過獎了。”
“我沒過獎。”
你這個手腕再錘鍊一番,皇后怕也做得。
“您要回去?”見怡娘準備回去,周寧也準備跟著。
“我去城中轉轉。”
周寧止步,看著她消失在前方。
管大娘說道:“好像從前陣子,怡娘就對娘子的態度有些微妙的變化。”
“我也在變。”
“是嗎?”
那一夜楊玄袒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後,周寧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嫁雞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