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意的看著他,“敢睡就好。”
秦河說道:“此事可要報上去?”
“報吧!”
趙三福晃晃蕩蕩的去了王守那裡。
“監門,九娘可在?”
王守看著他,笑道:“你倒是急色。”
他拍拍手,堂後走來一人。
明眸彎彎,福身,柔聲道:“見過趙主事。”
“九娘是我鏡臺的老人,如今功德圓滿,咱想著也該給她個歸宿。多少人求之而不得,咱想來想去,最終決定給了你。”
“多謝主事。”
趙三福笑嘻嘻的道:“回頭我和九娘生個小子,拜了監門為義父。”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王守的獨眼中多了些不明的味道。
等二人走後,荒荒悄然出現。
“趙三福野心勃勃,最近更是和宮中人私下往來,監門,此子在盯著你的位置呢!”
“咱知道。”王守摸摸眼罩,“他崛起之速,讓咱也有些措手不及。當初提升他為主事,本想著五六年後再看看。可此子心狠手辣,行事果決,幾次出手,連宮中都讚不絕口。”
“處置了他!”荒荒眼中多了殺機。
面對威脅,文官的反應是攻訐。
武人的反應是我呸,下次老子一拳弄死你!
而這群見不得人的密諜的反應是殺戮。
誰妨礙了咱行事,殺!
除去皇帝之外,只要能殺的,他們都敢殺。
否則,何以為帝王鷹犬?
王守淡淡的道:“喊打喊殺,那是下面主事樁子們的手段。到了咱這個地步,再去操弄刀槍就有些礙眼了。宮中盯著咱的人不少,但凡咱犯了差錯,那些人就如同是發現腐肉的野狗,會蜂擁而至。”
“那監門的意思……暫且放過他?”
“你覺著,咱是那般寬宏大量的人?”
“不是。”
“那不就結了。”
王守摘掉眼罩,靠在了椅背上,荒荒拿出了藥包,準備給他換藥。
“你變了。”
“還是那樣。”
“以前你會毫不猶豫的弄死趙三福,藉口隨便尋一個就是了。”
“那是以前。”
“你現在怕了?”
“不是怕。為官越久,咱就越發覺得陛下的心思不可琢磨。咱們乾的是犯忌諱的事,許多事,不可對外人言。可咱執掌鏡臺多年,荒荒,咱的手中有多少權貴高官的隱私?有多少宮中的隱私?”
荒荒一邊給他換藥,一邊說道:“你是說……陛下那邊會生出滅口的心思?”
“咱不知,不過,萬事小心,莫要給人藉口。”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不是膽子小了,而是看過血淋淋的事蹟太多,許多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把那些倒下的人往自己的身上套,但凡發現事件類同,你就會心生怯意。
王守幽幽的道:“你想想太子,想想廣陵王。”
荒荒為他換好了藥,用布巾擦拭他眼角周圍的汙漬,“虎毒不食子,陛下連子孫都能殺,咱們算個屁!”
“是啊!咱們,算個屁!”
王守坐了起來,眨巴著好的那隻眼睛,“就在昨日,九娘對一位宗室中人傾心,願意隨之而去。”
荒荒笑了起來,“可趙三福卻跋扈,橫刀奪愛。”
王守笑了笑,“此,取死之道也!”
……
趙三福進宮了。
一路到了鏡臺。
韓石頭出來,“可是有事?”
趙三福點頭,“王氏的鐵器越發的好了,對淳于氏窮追猛打,淳于山放話,說王氏偷了淳于氏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