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的一個管事中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情婦家中,就在上茅廁的時候,被人從後面窗戶爬進來,一竹籤捅在腦門中間,淹死了。”
包冬回來了,這個訊息自然是他率先發布。
有人冷笑,“我來闢謠。那管事的馬突然發狂,一頭把他甩了下來,脖頸都斷了,說是能回頭看到自己的後背。”
咦!
有人三兩下吃完就跑了。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那學生得意洋洋的道:“後來一看,那馬竟然被人餵了春藥,這才發了狂。”
有人不解,“吃了春藥……馬也該去尋馬發洩吧?”
那學生坐下,拿起筷子,“是公馬。”
那人更不解了,“那狗發情都知曉抱著人的腿蹭,馬為何不能尋棵樹去蹭蹭?”
那學生嘆息,“公馬都是被閹割了。”
無處發洩的公馬會幹啥?
眾人雙腿一緊,一種悲壯的氣氛油然而生。
包冬低頭,“有人也在賣藥,起名叫做什麼……回春丸,這人不要臉到了極致,我在想如何收拾他。”
這不是電視裡說的碰瓷嗎?
楊玄問道:“那藥是如何吹噓的?”
“好男兒從不低頭。”
包冬低頭看了一眼,“浮誇。”
“沒錯。”
楊玄覺得這個廣告過分了些。
……
每日中午,怡娘都要去採買。
不用什麼馬車,幾個人的菜怡娘一個竹籃就裝了。
“這個羊肉,要最嫩的。”
郎君還年少,要吃最好的羊肉,方能長得魁梧俊美。
“菜給我水靈的,有黃斑的不要。”
當年太子被廢,一家被幽禁,侍妾生下了一個孩子。有人建言告知帝后,興許帝后能心軟放了太子一家。
怡娘抬眸看著前方的人流,想到了太子當時的模樣。
太子在微笑,在被廢后,他第一次這般無憂無慮的笑著,伸手摸摸孩子的臉,隨後拒絕。
那個孩子啊!
怡孃的眼中多了溫柔,甚至還哼著歌謠。
東市買菜,西市買布料。
郎君的腳費鞋子,再厚的鞋底也經不住他磨。回家給郎君做一雙鞋子,要厚一些。
她挎著滿滿當當的竹籃往回走。
出了東市直走,到了永寧坊,怡娘抄近路。
小巷子很多,不熟悉的會迷路。
轉過去就是大道,一個乞丐坐在巷子口,默默的看著對面的青苔。
聽到腳步聲,他低下頭,看著自己一隻髒兮兮的破鞋。而另一條腿已經不需要了,從膝蓋以下整齊斷掉。
一雙秀氣的蒲履出現在乞丐的視線內,他雙手夾在大腿之間,把腦袋差點垂到了胸口,聽著好聽的聲音說道:“天氣熱,你莫要亂跑,還有,柺杖要守好,免得那些惡少或是頑童弄走了,到時候你如何行走?”
一個油紙包放在他的身前。
“收起來,別被人搶了。還有,這裡有一雙鞋,不是我捨不得郎君不要的鞋子,只是你們的腳不合適……”
一隻新鞋子放在油紙包之前。
“做大了些,不過穿著舒服。”
蒲履出了巷子口,乞丐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那背影,直至消失,這才拿起油紙包。
裡面是五張餅,夠他吃一天。
鞋子不大,穿著很是舒服。
他把鞋子放在懷裡,緩緩吃餅……
怡娘回到家就要準備下午飯,聽到楊玄回來的聲音,就去廚房看了燉的骨頭,嗅著香味,想著郎君吃著這些,定然能比孝敬皇帝長得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