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孫相和韓相求見。”
不等年胥開口,謝引弓就找了一塊布巾,把那片血跡擦乾淨。
年胥拿出手巾,擦了一番嘴角,謝引弓又令人弄了熱水來,給他喝了幾口。
“讓他們進來。”
孫石和韓壁進來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
韓壁進來就咆哮,“彭靖、方崇無能,以至於慘敗。永州再無能阻攔唐軍的人馬,臣擔心明日早上起來,就聽到唐軍兵臨城下的訊息!”
孫石嘆息,“陛下,彭靖二人已經到了宮外。”
該出手了啊!
幹掉舊黨的兩個頭目,新政施行的阻力會少許多。
機不可失啊!陛下!
年胥乾咳一聲,伸手在唇上抹了一下,“此刻,要緊的是商討如何禦敵,而不是清算!”
孫石一怔,卻尋不到反駁的藉口。
韓壁不滿的道:“陛下,賞罰分明才能激揚士氣!”
“讓他們來。”
年胥彷彿沒聽到這話。
彭靖二人進了殿內,隨即請罪。
“朕相信你二人此戰必然殫思竭慮。”
“陛下!”彭靖抬頭,眼眶都紅了。
“罪責暫且擱下,事後再說,諸卿,唐軍將兵臨汴京,如之奈何?”
孫石說道:“臣願領軍護衛汴京。”
韓壁自然不會缺席這等事兒,“臣願領軍出擊!”
彭靖抬頭,“陛下,臣舉薦一人。”
他和方崇兵敗,再厚的臉皮也沒法繼續指揮後續防禦戰。
“誰?”
“雷琦!”
年胥一怔,“朕記得當初你等說雷琦不堪大用……為何如今再度舉薦此人?”
方崇看了彭靖一眼,有些不解。
彭靖說道:“臣後來才知曉,雷琦當初的應對並無差錯。”
“那他為何敗了?”年胥覺得彭靖是老糊塗了。
看看韓壁,此人都在獰笑了,就等著彭靖再說幾句糊塗話,就彈劾此人。
彭靖開口。
“雷琦諸多應對,皆被黃州知州錢南阻止。”
文官壓制武人,何況還是個帶著異族血統的武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可這是國戰啊!
一股子怒火湧上心頭,年胥覺得胸口有東西在湧動。
孫石罵道:“此人該死!”
但皇帝不殺士大夫,大夥兒放心,蟄伏一陣子,我錢南依舊是一條好漢。
皇帝淡淡的道:“此言,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