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還傻樂,這不是愚昧是什麼?
實則,只是對生活死心罷了。”
寧雅韻動容,“你能想到這些,令老夫也頗為意外。”
“我本就是苦出身。”楊玄走了一下神,想到了元州,“當遇到天災時,他們無能為力,唯一能靠的是誰?虛無縹緲的神靈。這是誰之過?”
楊玄指指自己,指指那些走動的官吏。
所有人止步。
楊玄說道:“牧民牧民,一個牧字就把官吏的心態說透了。
不求發展,只求百姓如同牛羊般的每年都有產出……也就是賦稅。
您先前說荒謬,我想說,這個心態更荒謬。
百姓傾盡全力奉養官吏,奉養上位者,也就是我等。
那麼,我等就該傾盡全力去為他們謀劃,讓他們的日子更好。
抱著牧民心態的,遲早會被那些被他們視為牛馬的百姓給掀翻。”
楊玄看著那些官吏,“沒事做了?”
官吏們拱手,默然各自去了。
“你這番話,令老夫印象深刻。相信這些官吏此生都會記得。”
“不能指望官吏自覺為百姓做事,還得要看上官。”
楊玄指指自己,“我在這裡,我真心實意為百姓做事,就會盯著他們。於是,整個北疆官吏就會跟著我的意志而動。”
“可長安的那位,卻在梨園中享樂!”
寧雅韻從不掩飾對偽帝的鄙夷。
“所以,他註定會在史冊中留下恥辱的記錄。”
阿梁醒來了,“阿耶!”
楊玄伸手抱過他,笑道:“外面可好玩?”
“玩!”阿梁拍手,不知怎地,楊玄覺得孩子的眼眸越發的黝黑了。
周寧那邊聞訊派了鄭五娘來接孩子。
“小郎君。”
見到阿梁,鄭五娘眼中含淚,又擔心,又激動。
阿梁伸手,鄭五娘接過,小心翼翼的看著,摸摸。
隨同來的還有幾個虯龍衛,張栩親自出馬,護送大少爺回去。
這個陣容,強大無比。
只需能抵禦一刻,節度使府中的林飛豹等人就能趕到增援。
楊玄問道:“此行可有收穫?”
“你說阿梁?”寧雅韻準備回去。
“是。”
“老夫也不知。”
“您這……”
“那位先輩當年神魂異常強大,這便是老夫唯一知曉的。”
“好吧!對了。”楊玄說道:“其它地方也在祭祀所謂的大鼓神……”
北疆奉養玄學,這便到了他們出力回報的時候了。
“老夫會令門下弟子去各處巡查,揭穿所謂的大鼓神。”
“妥當。”
玄學都是一幫大爺,唯有寧雅韻和安紫雨能驅使。
寧雅韻回去了。
楊玄上街,先視察了各處。
隨行的官員在介紹情況,“凌晨下官就令各處出動巡查,發現垮塌房屋一百餘,隨後召集丁壯救助。”
楊玄看著官員通紅的眼睛,大冬天的,嘴角竟然掛著幾個火泡,面色潮紅。心中的不滿也忍住了,“做的不錯。”
許多時候,他更需要的是態度。
能力大,態度錯,那麼,能力越大,錯誤就越大。
能力小,態度對,能力雖小,卻能疊加。
就如同偽帝,能力大不大?
大!
可他把所有的能力都用在了制衡,用在了爭權奪利,用在了享受上。
這樣的能力越大,這個大唐就越危險。
楊玄走訪了那些災民,看到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