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中的謀劃,不是以獲取好處為目的,而只想到了重創對手……
為何不索賠?為何不佔據打下來的地方?
那些俘虜可以去修路,可以去幹苦力。
那些繳獲的錢糧為何都進了皇帝的私庫,剩下的賞賜給了百官,將領……就是沒人想到天下人。
那麼,天下人因此獲得了什麼?一無所獲。
相反,他們因此而多繳納了賦稅,日子更難過了。
他們還送出兒孫去廝殺,歸來一盒骨灰……百姓可會支援這樣的出兵?”
宋震面色凝重,“你這是在顛覆有史以來的出兵之道。”
楊玄微笑,“可以嗎?”
宋震緩緩點頭,“老夫覺著,若陳國當時有你這番話,也不會衰敗的那麼早。
若是大唐……若是你此刻在朝堂之上,老夫深信,大唐會越發強盛。
可老夫此刻卻只能看著長安愚蠢的和你分道揚鑣,而痛徹心扉。”
“您過譽了。”
楊玄看到了赫連燕,起身出去。
“何事?”
“魯縣趙氏前倨後恭……”
聽完後,楊玄說道:“千年的世家能存活,總是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出些岔子,只要不是太大,朝中總不能讓趙子的後裔難堪。”
人難堪,他的學說也會跟著被質疑。
“郎君的意思……”
“就看著。”楊玄說道:“趙子當年窮困潦倒,如今子孫靠著他的名頭卻富貴無窮。這一點,讓我想到了福澤。”
趙子,牛人也!
他的學說澤被天下多年,於是,他的後裔也跟著享受多年。
死人遺澤活人,以趙子為盛。
赫連燕說道:“北疆豪強都在說郎君此舉乃是飲鴆止渴,開了頭,卻收不了尾。”
“他們急他們的,我不急。”
楊玄說道:“對了,那位成國公交代了多少東西?”
赫連羅被俘後,一直表現的很配合。
“交代了不少。”
“可有價值?”
“大多是些寧興權貴的私密事。”
艹!
楊玄沒興趣聽北遼權貴的八卦,“那就待遇降低些。”
“是。”赫連燕說道:“赫連榮最近在絕食。”
“晚些我去看看。”
楊玄先去了玄學。
這次玄學內部的辯論(扯淡)大會開的很成功,城中清熱去火的藥材銷量也跟著上漲了些。
“郎君不是沒興趣去聽嗎?”
老賊有些急切。
“你急什麼?”王老二問道。
“剛發現了一個貴人。”
“啥時候的?”
“陳國的。”
“嘖嘖!發財了請客。”
“好說。”
楊玄來玄學,不是為了看什麼扯淡大會,而是來見一個人。
“李正,見過楊副使。”
李正看著三四十歲,鬚髮黝黑,神色平靜,有些得道的那種姿態。
建雲觀能得道,我就能昇天……楊玄笑了笑,“你忙,我也忙,何事?”
這話不客氣,邊上的寧雅韻甩甩麈尾。
咻!
安紫雨手指間,戒尺飛速旋轉,看的姜鶴兒眼暈。
李正坐下,腰桿筆直,“建雲觀客卿鄧和奉命前來交涉震晁山弟子在北疆失蹤之事,可鄧和卻也失蹤了。觀主令老夫來問問。楊副使,可知曉他們的蹤跡?”
震晁山的那些蠢貨早死的沒影了。
鄧和,那人來和寧雅韻嗶嗶,順帶給了阿梁一下,被楊玄率軍滅殺於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