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胥笑了笑, “從李元開始,你看看李氏皇子。李泌就是個眼中只有自己的,太子不知廉恥,衛王據聞殘暴, 越王說是怯弱,李氏這一脈都是自私到了極致之人。在越王的眼中,估摸著只有長安的那個位置,為此他能與厲鬼為友。”
“陛下英明。”
“還有,密諜要在南疆尋找那些異族大將,伺機靠攏。只需等待時機到來,咱們給些錢糧兵器,他們難道還甘心為唐人效命?”
年胥回身,心情極為愉悅,“朕不知其它,只知曉不是一族的人,難免心思不在一起。太平盛世時自然能壓下一切。可國勢一旦衰微,不是一族的,他們的心思會在何處?自然是一心只為自己。”
“陛下英明。”
“李泌那個蠢貨,國勢漸漸衰微之際,還敢重用番將,遲早會被反噬!”
一個女官緩步而來。
年胥乾咳一聲,“可是皇后有事?”
女官福身,“皇后問,公主的親事怎麼辦?”
年胥捂額,“朕頭疼欲裂,此事讓她去想。”
女官似乎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從容的道:“皇后說陛下定然會說頭疼欲裂……她知曉陛下不捨公主,可女大當嫁。此刻不尋好駙馬,就怕以後尋不到了。”
年胥長吁短嘆,一掃先前的睿智。
“此事……朕再想想。”
……
同樣在南周,楊略就沒有賞荷花的興致。
數百少年正在策馬衝殺。
山腳下,馬蹄聲轟隆。
幸而這裡遠離人居,加上山中周旋的地方多,這才沒有被發現。
楊略站在外面,手中拿著一封信。
“將軍!”副手雷標猴急的踮腳想看看書信的內容。
楊略看完了,眉間多了些喜色,“三大部你可知曉?”
雷標點頭,“北疆面臨的便是北遼與三大部,下官自然知曉。”
“郎君在太平步步為營,麾下太平軍兩千餘將士,如今都是精銳,直面瓦謝大軍依舊不懼。”
“那……若是郎君能執掌陳州呢?豈不是……”
“郎君還在太平鍊鐵,打造兵器,縣中還準備弄縣學。軍隊在手,還得培養自己的人才,小小的太平縣,卻成了討逆要地。”
雷標終於得了書信,他仔細看完,“將軍,那些人竟然說郎君是偽帝貴妃的人。”
“虛與委蛇罷了,偽帝的賤人,也配!”楊略眼中多了輕蔑之色,“強奪兒媳為妃,青史斑斑,此後定然淪為醜聞,遺臭萬年。”
“可那個誰……偽帝的小崽子竟然在郎君的身邊,還有梁王家的小崽子,這……”
楊略的眼中多了狂熱之色,“陛下的血脈豈是庸人?郎君在鄉下多年。當年他出元州時,我還記得他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懵懵懂懂的少年。可這才多久,郎君就大變了。你看看偽帝的血脈,蛇鼠一窩。再看看陛下的血脈,哈哈哈哈!”
雷標說道:“陛下還有兩個孩子在長安。”
那兩個活的和鵪鶉似的。
“咳咳!”楊略淡淡的道:“大概陛下的英明神武都到了郎君那裡吧,兩位郎君就顯得平庸了些。”
全是你一張嘴在說……
楊略看他神色不對,就輕哼一聲。
“是,將軍說得對,郎君英明。”
雷標知曉楊略最大的軟肋就是郎君,但凡誰敢說郎君的壞話,或是質疑郎君,這位將軍的怒火就會噴薄而出。
惹不起,惹不起!
雷標指指那些少年,“此次咱們悄然從大唐南疆弄來了這些少年操練,將軍是想打家劫舍,還是攻城略地?”
“攻城略地不足。”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