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報答。”
韓石頭目光轉動,看向了其他人。
“周侍郎。”
周遵只是頷首。
在南征大軍中,周遵要維繫秩序,屈居於張煥之下。
到了長安後,他的職務解除,這個秩序就不復存在。
韓石頭目光定在了楊玄的身上,“咱記得你,北疆楊使君。”
“正是下官!”
偽帝對這位心腹信重有加,連皇子見到他都要恭謹行禮,更遑論那些公主駙馬。
被這位盯住了不一定是好事啊!
所以,你別對我感興趣!
楊玄嘴角含笑,腦子裡卻警鐘長鳴。
韓石頭頷首,“記得上次陛下還誇讚了你,對你期許頗高。此次聽聞你再度建功,想來是把陛下的話記在了心中。不過,年輕人,不可得意,要更謙遜些才是。”
這話聽著更像是告誡。
一個長輩的告誡。
也像是韓石頭代表皇帝對年輕臣子的一種表態。
小子,幹得不錯,但不要得意忘形。
這個姿態,無懈可擊。
楊玄順著說了一番套話。
“……陛下厚恩,臣每每想起就徹夜難眠……”
“小玄子,你看貪官回憶錄就學了這些?”朱雀要氣炸了。
韓石頭眼角抽搐,心道:郎君從哪學的這些?比那些官油子說的還溜。
真不愧是……陛下的血脈啊!
一路進宮。
皇帝龍顏大悅。
張煥功成身退,去了兵部。
做了梁靖的頂頭上司。
楊玄報以同情的一瞥。
周遵得了一番讚美和賞賜。
輪到楊玄時……
“……定遠侯。”
封侯了。
另外賞賜了一個田莊。
告退後,戶部的人在宮外等候。
“莊子就在城外三十里,是肥田。”
戶部的官員板著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老韓,安排個人去接手。”楊玄也公事公辦。
因為他還有事兒。
“宋公呢?”楊玄趕到了宋震家,卻發現人去宅空。
鄰居說道:“宋公一家子剛走。”
“去哪?”
“說是落葉歸根,回老家了!”
“多謝了。”
楊玄一路追趕。
城外不遠處,有不少棚子。
此刻宋震在棚子裡。
十餘將領正在為他送行。
宋震戎馬半生,平日裡不顯山露水,此刻才露出了些崢嶸。
“沒有文官來送行,狗曰的,都是狼心狗肺之輩!”一個將領罵道。
“宋公在兵部多年,栽培了不少人,如今卻都做了縮頭烏龜。”
宋震的致仕過程太過倉促,外面有人放話,說宋震這幾年得罪了皇帝。
這番話引發了些別的變動,譬如說兵部中,宋震的幾個心腹都靠邊站了。
“多謝了。”宋震沒有辯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酒,他看著這些故舊,心中再多不捨,也知曉終有一別。
而且這一別,就是死別。
再也沒法見面了。
“老夫這便去了,諸位,保重!”
宋震拱手。
眾人行禮,肅然道:“宋公保重!”
宋震剛上了馬,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宋公!”
他回頭一看。
不禁笑了。
“那些得了老夫助力的不肯來,只是和老夫幾面之緣的這個年輕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