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子泰!”
楊玄回頭,“何事?”
衛王指指李晗,“建明說想試試領軍殺人。”
“哦!這倒不是壞事。”
無論如何,宗室都是楊玄需要爭取的一個力量。而李晗就是引子。
“如此,你去主持!”楊玄丟出了好處。
“好說!”
李晗策馬衝了上去。
衛王到了楊玄身邊。
“你慫恿了他?”
“嗯!”
“為何?”
“明面上是他偷喝了我的美酒。”
“實在話呢?”
“梁王前陣子派了個人來,說他在臨安不務正業許久了,該回去了。”
“這是何意?”
楊玄不覺得梁王會心疼這個孫兒。
“李珍最近寵愛一個侍妾,想把她的兒子立起來。”
“庶子不能繼承王爵。”
“李珍想讓那個庶子繼承的是錢財。”
“特孃的,他就不怕被拔管?”
“什麼拔管?”
“就是臨死前,被子孫聯手掐死!”
“他哪會在乎這等事。梁王那邊有些頭疼,想讓建明回去。”
“他回去能作甚?不過是靶子罷了!”
“覺著沒了祖孫情義?”
“嗯!”楊玄淡淡的道:“情義這個東西是有價的。家產越多,情義就越薄。”
“你這話,倒像是那些老翁的口吻。”
“難道不對?”
“對!故而梁王府內部斗的烏煙瘴氣,而宮中斗的你死我活。”衛王說道:“什麼情義,歸根結底就兩個字:權力!”
叔侄相對一視,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窮人分家,為了一床被子也能打破頭,兄弟之間此後老死不相往來。
貴人分家,為了田莊店鋪能暗地裡給兄弟使絆子,捅刀子。
前方,李晗帶著十餘騎衝了過去。
“排好!”
俘虜們被叫起來站好。
“挖坑!”
有人不願,喊道:“這是掩埋我們的坑,別挖!”
“殺了!”
喊話的人被射殺。
李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挖坑,還能多活一陣子,不挖,立時處死!”
嚎哭聲中,那些俘虜拿起工具,開始挖坑。
“殺俘不祥!”
李晗的隨從勸道:“而且楊使君讓郎君出手,這不地道。”
“住口!”李晗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
“是!”隨從被嚇了一跳。
坑挖好了。
衛王問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我也想有別的法子!”楊玄指指那些將士,“可若是不動手,訊息傳出去,馭虎部就會出兵。此戰勝負再難預料。我是陳州刺史,我要先為了那些兄弟們考量。”
“殺!”李晗揮刀。
他一刀接著一刀的劈砍著。
楊玄也一直在看著。
俘虜殺光,埋掉,已經是下午了。
“就地紮營!”
楊玄隨即令斥候四處打探訊息。
赫連燕跟在他的身側,“郎君這是想磨礪這位李郎君嗎?”
“談不上磨礪,只是讓他知曉許多事並非心想事成。”
進了勝拔的大帳,一股子腥羶味,夾雜著些別的味道。
“味道太臭!”
楊玄蹙眉。
赫連燕笑道:“奴卻沒學過收拾這些,不過若是郎君覺著夜裡冷,奴願意來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