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是在收買民心。”
周勤把鳥籠子放下,說道:“慌什麼?”
周遵苦笑,“阿耶,此次帶隊的田曉乃是皇帝的心腹。宮中出了不少人手,鏡臺更適合破天荒的出動了兩個主事帶隊。
阿耶,鏡臺上次出動兩個主事去辦事,還是去追殺楊略。
多少年了,可見皇帝對子泰的態度……”
“他想弄死子泰。”周勤喝了口茶水,“販賣糧食,可以說是解民倒懸,也可說是邀買人心,端的看人怎麼說。就算是此次不買糧食,他們依舊會尋到別的藉口出手。所以,避不開。”
“是。不過,子泰立足未穩吶!”周遵擔憂的道。
“老夫上次去北疆,看到了子泰治理的地方,說政通人和一點都不為過。子泰大才,大才惹人嫉恨。加之他擋了皇帝的道,所以,除非子泰避讓,否則……可你覺著,子泰會避讓嗎?”
周遵想了許久,搖頭。
“他,不會!”
……
從回到長安開始,黃春輝就進入了一種近乎於冬眠般的生活。
沒事兒就在家裡曬太陽,逗弄孫兒,教導兒孫,絕口不提北疆往事。
“阿耶。”兒子黃露送來了訊息,“朝中彈劾楊副使的奏疏多不勝數,陛下令翰林學士田曉帶隊,氣勢洶洶的往北疆去了。有人看到了,說是……快的就像是去奔喪。”
正在教導孫兒讀書的黃春輝抬頭,耷拉著眼皮,“他做了什麼?”
“說是楊副使攻破南歸城後,把繳獲的糧食壓價三成販賣。”
“北疆困苦,壓價三成,百姓喜不自禁……這是彈劾他邀買人心?”
“是。”
老父雖說不出門,但一聽就知曉了後面的彎彎繞,黃露頗為佩服,“阿耶,此次難了。”
老父為北疆奉獻了大半生,哪怕在家中絕口不提,但書房裡自制的地圖上,北疆卻清晰無比,準確無比。
“皇帝可知曉那子泰的本事和秉性?”黃春輝坐下。
“難說。”
“此次出手,一旦無果,北疆與長安之間的關係,就再無緩和的餘地。說來,也是老夫當年種下的因果,讓皇帝忌憚北疆。如此,尋到機會就急匆匆的出手。”
黃春輝抬起眼皮。
黃露注意到,那雙眸子中盡是冷意。
“子泰可不是廖勁,那是虎,不是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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