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到那些小吏後,面色一變,隨即挎著竹籃走了。
一個小吏往這邊來,尋到了一個店鋪,買了一個撥浪鼓,嘆息。
掌櫃湊趣,“這是遇到麻煩事了?”
小吏說道:“剛知曉個訊息,難受。”
“您說說。”這等生意人,大多喜歡八卦。
“長安派來了使者,想帶走楊副使。”
“帶走楊副使?作甚?”
“鄧州如今雲集了大軍,知道吧?”
“還真不知道。”
“鄧州那邊大軍雲集,隨即長安使者就來了,威逼副使去長安,說是讓副使為六部尚書。”
“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可副使一走,知曉裴九當年如何死的吧……”
“知道啊!為了武皇和我北疆,自盡。”
“那是遮羞的說法。”
“啊!”
“當初裴九去長安,太上皇和當今威逼他給北疆寫信,讓黃相公等人聽從長安的安排。隨後,準備清洗北疆……”
“這……”
“裴九不肯,被太上皇和當今出兵絞殺。如今,他們又威逼副使。
一旦副使低頭,那我北疆……哎!”
掌櫃慌了,“那可不成。一旦清洗,那得死多少人?若是北遼趁機出兵,誰來擋?”
“那是長安的旨意啊!誰敢違背?”小吏神色黯然,甚至,在更咽,“副使,難啊!”
包冬就站在屋簷下,雙手攏在袖口中,看著就是個很誠懇的鄰家男子。
小吏出來了,對包冬微微點頭。
身後,掌櫃咆哮,“副使不能低頭啊!”
怒火,或是害怕,或是悲傷……各種負面情緒籠罩著桃縣大地。
“差不多了吧!”
韓紀說道。
楊玄點頭,“我隨後出發。”
劉擎說道:“小心。”
楊玄說道:“您應當擔心鄧州的人。”
一個小吏進來,“副使,幾位老人求見。”
“哦!”
楊老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發作了,“請了來。”
幾個老人進來,一人說道:“聽聞副使準備去長安請罪?千萬不能啊!”
我去長安請罪?
沒有的事啊!
但,楊玄沒動,沒解釋,只是平靜的看著老人。
這一下反而坐實了傳言,老人急切的道:“副使萬萬不能去。”
“鄧州有大軍。”韓紀嘆息。
“打特孃的!”
老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稍後,楊玄把幾個老人送出去。
站在節度使府大門外,他發誓,“我定然不讓那些客軍踏入北疆一步!”
“副使受委屈了。”
幾個老人抹淚。
這事兒,我真不委屈啊!
委屈的,怕是對面。
楊玄回身,包冬站在門外,拱手,“幸不辱命。”
楊玄頷首,“幹得好。”
楊副使領軍出發了。
帶著悲壯的氣息。
“郎君,這是娘子讓帶的。”
姜鶴兒揹著一個大包袱,楊玄看了頭痛,讓她開啟,裡面竟然有一整套出行的裝備。
“這牙刷是長安最好的,這馬尾毛用的是……”
“打住打住,我這是領軍,不是旅遊。”
“娘子說就是去做個樣子,保養好身子才是正經。”
“你怎地也學會了唸叨。”
“我沒念叨啊!”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