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很願意關心。
方澈一邊走著:“那時候的山林可比現在茂盛,十多年以前這山上還有不少野生的小動物,我那時候才六歲,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從家裡跑出來,就在這山上亂竄,有一次運氣好,在草叢裡攆出了一隻野雞,那野雞的尾巴很長,色彩還很豔麗,我一看就激動,然後大呼小叫的…”
他說到這裡噸住,久久不語。
“咦?怎麼不說話啦?”
方澈輕咳一聲,“我驚叫著說,鳳凰,好漂亮的鳳凰,然後就把野雞嚇跑了,沒能逮住。”
秦秣愣了好一會,才顫動著肩膀低低悶笑起來。
“哎,現在山上是不是沒有野雞了?”雪花落在他們頭上,肩上,秦秣不時幫方澈拂去一些,自己也晃晃腦袋,搖下雪花。
“哪裡還有?”方澈笑了笑,“別說野雞,老鼠都難得有幾隻。”
“對了,方澈。”
“嗯?”
“你為什麼非要揹我?”
方澈略一沉默,才說:“我小時候經常聽外公講故事,他講來講去老是同一段。”
“哪一段?”秦秣豎起耳朵。
“咳,高老莊,豬八戒背媳婦那一段。”
秦秣無言很久,才猛地掐住方澈的脖子,氣極了搖晃道:“方澈,你放我下來。”
方澈被掐了脖子都還是得意洋洋,“不放,我才不放!上了我的背就是我的媳婦兒了!”
秦秣到底沒忍心太用力把他恰到呼吸困難,但這話一聽,又實在是好笑到好氣,她重重一捶他肩膀,悶悶的道:“豬八戒是個豬頭就算了,還花心好色,誰做他媳婦兒誰倒黴。”
“豬八戒憨厚溫柔。”方澈大言不慚,“我無師自通了他的優點,又剔除了他的缺點,秣秣,我可是最最專心一意的好男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更適合你的人了。”
“去!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脾氣還古怪得不得了,在這個世界上,才真的是除了我,在沒人肯接受你呢!”
“那不是正好嗎?”方澈繼續得意,“我們簡直是天造地設啊!”
秦秣被他逗笑,輕斥了一句:“我從來不相信註定一類的說法。”
“我也不信。”到得山上一片平整的地方,方澈將秦秣放下,很認真的面對她說:“沒有註定,都是我們互相願意了,才走到一起。我今天背了你,以後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我只有一道脊背,只能背起一個人,秣秣,你一定也要記得。”
“我願意。”秦秣將手放進他的手心裡,“相信你。”
她嫣然一笑,雪花飄落眼前,心底一片潔淨。
方澈又蹲下來,對她說:“秣秣。我們下山,我揹你。”
秦秣靜靜地伏上去,攀住他的肩膀,心中安寧。
這一段山路走得蜿蜒又平直,方澈腳下輕鬆,背上的重量反倒更使他充滿力量。
夜色悠悠茫茫,雪花洋洋灑灑,又漸漸大了,時間從每一個縫隙中偷出快樂,填充了自己,端看誰能找到它的寶藏。
這一路到的山腳,方澈直接繞到了圍牆的另一邊,這邊有一道小路,可以從巷子裡走到市三中正門處。
“方澈,放我下來吧。”秦秣輕輕推他的肩膀。
方澈將她輕放到地上,又牽住她的手,心中依然是喜悅綿綿。
兩人再次走到學校門口,傳達室的保安攔住了他們,臉色略有些難看道:“這麼晚誰準你們外面逗留?”
秦秣剛覺得好笑,又見他臉色忽然沉得更厲害,聽他冷聲道:“你這個女孩子,既然還讀書你就別在外面亂跑,這麼晚不在學校上晚自習,你這是傍著什麼人了?還把人往學校帶?”他的視線落在秦秣與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