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轉過頭,仰著脖子看向冷少辰時,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卻始終沒有看向她,只是盯著元明翰,臉色在變幻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童若微微的垂目,不得不承認,因為冷少辰的到來,她的心竟然安定了下來。
有他在,她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或者說,不會受到除他以外的人帶來的任何傷害。
“辰少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可聽說你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了,難不成辰少你還想吃回頭草不成?”元明翰強壓下心頭的緊張,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似笑非笑的樣子。
“就算現在沒關係了,這女人也曾經貼過屬於我冷少辰的標籤,是個人都知道,凡是我的女人,就是不要了,別人也不能碰。
”冷少辰陰冷地說。
是個人都知道,元明翰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冷少辰這就是拐著彎罵他不是人。
——
“辰少你這是不是叫佔著茅坑不拉屎?”元明翰也眯起了眼,沒想到關鍵時刻冷少辰會出現攪和。“辰少你用過那麼多女人,我也沒見你每個人都這麼護著啊!”
他今晚明明就沒來“情惑”,怎麼會出現的這麼巧?
可是元明翰也不想這麼輕易的認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因為冷少辰的出現,僅僅那麼幾句話就把人給拱手送了回去,多跌份?
“是又怎樣,她這個茅坑我還就佔了!”冷少辰勾唇,一點不在意粗俗一次。
童若臉一僵,茅坑?她?
“你——”元明翰一時語塞,本來是為了羞辱他,卻沒想到冷少辰答應的這麼痛快。
跟冷少辰比臉皮,他還真是欠了點。
“元明翰,我勸你還是就此打住吧!”裴峻突然從人群中走出,帶著標誌性的痞笑。
“裴峻!”元明翰皺起眉,怪不得冷少辰會來,他早該想到的。
不過沒想到,冷少辰竟會為了童若專程趕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童若了?
如果致使兩人鬧彆扭,那他今天做的,不就等於拔了老虎鬚?
裴峻指尖夾了一個儲存卡:“為了保證‘情惑’能夠正常營業,我們可是有必要的保護措施的,你下藥的過程都記錄在了這裡邊,還有酒杯裡的‘冰毒’,加上杯子上屬於你的指紋,你說我要是送到警局去會怎麼樣?”
“你——”元明翰變了臉色。
要是別人這麼說,他根本不會害怕,也許這證據還沒公開就已經被他在警局疏通好的人給壓了下來,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一點事都不會有。
可是偏偏是裴峻,傳言他真正的勢力是在北京,如果他親自出手,那麼毫無疑問,警方必定要“秉公辦理”。
“當然,今天的事我也可以當做都沒發生過,你也就這麼算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得了。”裴峻笑眯眯的說,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表情。
元明翰一抖,突然想起了裴峻的外號“惡狐”。
這人絕對不能得罪,否則會被他整死,而且還會一邊看著你死還一邊笑著說:“祝你死的愉快。什麼?老婆孩子沒人照顧?放心,我讓她們一起下去陪你。公司沒人打理?我收了。”
元明翰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額頭上冒著汗,居然把裴峻這茬給忘了。
元明翰強撐起笑容:“既然如此,讓她們走又何妨?不過怎麼說都要喝杯酒吧,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擱?”
童若為難的看向冷少辰,那杯子裡的方小說西,她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元明翰放進去的,他怎麼能喝?
“喝吧。”冷少辰冷冷的說。
裴峻慢悠悠的走來,重新拿起一個杯子,又倒了杯酒:“童若,喝了這杯,當給元總一個面子。”
童若鬆了口氣,接過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