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卻將關於她所有的記憶都想起了呢。
神志愈發模糊,可雨燕的音容笑貌卻愈加清晰,彷彿一伸手就能觸碰到,關天韻一發聲卻發現自己已是泣不成聲,他尋求安慰的往雨燕那方走去:“雨燕,抱抱我,我好累。”
揹著昏迷不醒的關天韻回到應天教,木飄飄只看見跪了一地的應天弟子和呆站在原地的池赫銘,順著池赫銘的眼神看去,只看長天浩闊,山林深靜,張望了一會兒木飄飄發現玉思嫣不見了。
看著怔楞的池赫銘,木飄飄轉頭去看跪了一地的應天教眾:“我早就提醒過你,不應該放手。”池赫銘沒有理她而是走到死去的袁長老身邊,從他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開啟後是三張漫長年歲流傳下來的羊皮碎片。他將錦囊扔到木飄飄的手裡,別過頭不去看他們:“我自有打算。”
木飄飄看著那染上血跡的錦囊,心頭五味雜陳,拉著寒晚揚,這三人也下山了。
下山時日已西移,左看去是農家老牛馱犁的模樣,牛腳帶起的泥漿濺在農民的膝蓋,小腿上,時間久了,泥土乾涸在面板上和衣料上,他們赤著腳向著下一個耕種的土道上前進。
二人下山的路途比想象中緩慢,昏迷中的關天韻喃喃叫道:“雨燕。”
“要是咱們早些見到冷冽和關天韻,他口中的雨燕會不會還活著?”木飄飄看著水苗頗為感懷。
寒晚揚也看過去,不知名的鳥兒飛過遼闊薄雲的天際:“若是你我師父當年沒有分開,這一切的故事也許都不會發生,你我也不會相遇,玉思嫣和池赫銘只怕此生都不會相識,關天韻也不會是九門堂的門主吧,也遇不到雨燕。”
“也是……”
農家村口正是吃飯時間,幾個稚童嘴裡唱著民謠,感覺那種半暖燻人的時光,可以拉的很久很久。
第二十三章,泰山封禪
三日後,關天韻漸漸醒過來了,他什麼都沒有忘記,可是回程的路上也沒有再喝酒了。他們要回江南,他要會九門堂,分別前寒晚揚笑著問:“想開了?”
關天韻笑:“算是吧……”
“老關,好好保重啊。”木飄飄對著關天韻北行的身影揮揮手。
關天韻道:“你們有空就來九門堂,我有好酒招待你們。”木飄飄揚聲大笑:“你還喝啊。”
那人也笑:“待客之道嘛。”
馬踏驚塵,分別的官道上,木飄飄大喊道:“他日江湖再見,希望老關你能忘記煩憂。”
關天韻卻笑,他剛打算駕馬而去,一個紅衣女子停在他馬側,仰著笑臉:“你分得清什麼是粉色,什麼是紅色了嗎?”
似要將面前的人盯出一個窟窿,雨燕二字剛到嘴邊,就被她的淚水擋回。
“你……”
她將手裡的酒壺舉得高高的:“我沒死,我只是被袁長老關起來了,你那日看到墮入火爐的人不是我。我一被放出來就來找你了,你可想我?”
他楞在馬上半晌沒有回過神,等到回神時他們二人已經緊緊抱在一起。
“別怪我,我當時是袁長老派到……”她未說完只感覺抱住自己的手臂更收緊的幾分,關天韻搖頭,喜極而泣到:“沒事,沒事……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卻說這邊木飄飄和寒晚揚剛到泰山腳下,就收到魔教信探的密報,聖上八月要在泰山封禪。二人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泰山自古以雄著稱,昔年漢武大帝也是在此封禪,木飄飄和寒晚揚還沒上山幾天,就已經傳來方圓十里封山的訊息,二人在山腰找了個山洞過了幾天山野人的逍遙生活,終於到了封禪的日子,那天木飄飄和寒晚揚站在山洞前的瀑布前,這隆隆的流水聲都沒有蓋住那天子威嚴的祭天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