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不知使君可有空閒?”
現在畢竟是新年第一天,按照宋代制度,官員都是處於休假,整個春節一直到元夕,實際上也就是在正旦大禮的時候忙碌操勞一番,其他時候都是在享受家庭之樂。
所以此時想要召集天武軍文武官員議事也是不太可能的,索性文天祥就以拜年的方式先來向葉應武稟報。當然這肯定之前也和陸秀夫他們私底下通好氣的。
“說說看,能有什麼大事?”葉應武微微皺眉。新年第一天,某還忙著接著回去進行傳宗接代的大事呢。誰這麼閒得慌出來找事。
文天祥沉吟片刻,輕聲說道:“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事。主要就是昨天夜裡襄陽呂文煥帶領上萬步騎突襲蒙古在襄陽城外的營寨。雙方激戰了一個多時辰,不過似乎阿術早有防範,不但渡過漢水臨陣指揮,還就地發起了反擊。死傷如何現在尚未見分曉。”
“除夕夜裡偷襲,竟然還敗了?”葉應武頓時怔住,這個呂文煥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能夠堅守襄陽六年確實不是等閒之輩,但是好像葉應武記得這六年中呂文煥幾次率軍出城,每一次都是慘敗而歸。
這一次被阿術輕而易舉的打退。倒也在情理之中。
“知道始末麼?”葉應武輕聲問道,也顧不上讓人看茶了。
“此次夜襲只是斥候傳來的訊息,”文天祥解釋道,“具體怎麼樣還需要六扇門、錦衣衛傳來更加確切的訊息。接到後估計誠弟會過來當面稟報的。”
葉應武點了點頭,斥候能夠探查到這個地步,卻也是很不容易了:“還有別的事情?”
“嗯,那位王福將軍,昨天就已經送樊城去了,他已經承諾回去和牛將軍商量。”文天祥接著說道,“還有那位使君專門派人從瓊崖請來的黃小娘子已然到達鎮江府,不日便將來到興州。”
黃道婆來了?葉應武輕輕鬆了一口,或許這已經算是最近比較好的一件事情了:“某知道了。等到黃小娘子來了,某會親自和她商談的。這一次賈似道沒少在咱們背後捅刀子,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尤其是郢州水師那邊。”
如果不是郢州水師中間有人被賈似道收買,暴露了溳水上水師船隊的行蹤。恐怕天武軍的損傷也不至於這麼慘烈。事後六扇門和錦衣衛對郢州水師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範天順也是氣鼓鼓的將全部親衛派出去幫忙。總算是將十名罪魁禍首就地正法。
可惜至始至終都沒有找到他們勾結賈似道的鐵證,所以現在還不能因此牽扯到賈似道身上。但是最後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大家自然都心照不宣。
除了郢州水師,還有鎮江府在出海口截獲的小船,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賈似道這一次就沒有打算讓天武軍從北面回來,這也是為什麼至今朝廷那裡都沒有對得勝歸來的天武軍做出褒獎。
恐怕臨安高層也都是亂作一團了吧。
文天祥沉著的應了一聲:“這個六扇門和錦衣衛都已經做出應對,不過如何屬下尚不知道。”
“師兄好一個一問三不知。”葉應武忍不住苦笑一聲,“好了好了,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賈似道再怎麼樣,戰功在這裡擺著總不能折騰出來什麼驚濤駭浪。”
文天祥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什麼自己該說,什麼自己不該說,要是自己把六扇門和錦衣衛的訊息都張口就來,那麼六扇門和錦衣衛到底是誰的屬下了?他文天祥豈不是在分化拉攏葉應武手下的力量?
對於任何一個統治者來說,這都是不能夠觸動的底線。文天祥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此間道理。
“師兄還有別的事情麼?”葉應武輕聲笑道。
“屬下無事,此來主要也是為了向使君拜年問好,使君現在應當還以休養為主。”文天祥急忙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