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共苦,兩人有這種信任和默契,還是因為就算是綺琴想要故意偏袒陸婉言也一定能夠被葉應武發覺,種種原因都讓綺琴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說。
更主要的是綺琴的身份擺在這裡,她是臨安名妓出身,雖然名動臨安,但是絕對算不得地位高貴,甚至可以說是卑賤出身。她能夠現在以大明皇妃的身份坐在這裡,主要還是因為葉應武的堅持,畢竟當時大明剛剛建立不久,禮部的官員們們關注的重點還不是大明後宮這些妃嬪都是什麼身份,而是正在憂愁怎麼才能給葉應武湊齊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從而讓大明的後宮看上去不至於那麼寒酸,所以當時對於綺琴封妃,就算是禮部尚書陳宗禮都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有總比沒有好。
正是因為身份的問題,再加上她素來平淡與世無爭的性格,綺琴在後宮之中已經快成了被人遺忘的存在。但是誰都不敢真的忘掉這個對貴妃、皇后而或者是太子的位置都沒有什麼追求的女人。不只是因為綺琴是最早跟在葉應武身邊陪著他走過所有風雨的人,也不只是因為她和皇后娘娘的姊妹關係,還因為綺琴溫婉平淡的性格,讓她成為整個後宮之中不可或缺的緩衝與調和。
綺琴輕笑一聲:“正如夫君所說,後宮之中的姊妹們都很聰明機靈,就算是最為駑鈍的妾身也能看出來太上皇此次實在是心病的問題。而夫君顯然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之前夫君曾經明確的向婉娘妹妹許諾過,昭兒將會成為大明的太子,而且昭兒也是大明的皇長子,如此許諾,合乎情理,夫君想必也沒有反悔的意思。”
葉應武點了點頭。綺琴接著說道:“所以這個問題實際上很簡單,夫君並沒有打算真的因為舒兒、更或者其餘妃嬪的子嗣,而改變自己原本的承諾,只要昭兒沒有什麼意外,在夫君的心中就是大明的下一代帝王。現在需要解決的實際上就只有有如太上皇這些前朝老臣的心病。”
“此言不假,只要爹爹他們死心了,婉娘自然也就放心了。她相信某許下的承諾是不會反悔的,除非有不可抗拒的要求和因素,而爹爹他們這些某的長輩們聯起手來的壓迫很有可能就是這不可抗拒的要求。”葉應武沉聲說道,想到昨天陸婉言眉宇間帶著憂愁的神情,哪怕他是鐵石心腸,也會感到刺痛。
“而且妾身不解釋,夫君想必也很清楚,實際上舒兒妹妹並沒有真的和婉娘爭寵的意思。”綺琴一邊幫著葉應武添了一杯茶,一邊抬頭看著被風吹起無數漣漪的池塘,“如果她真的想要爭寵的話,早就不是現在的表現了。舒兒妹妹是後宮之中公認的美人,而且性格溫婉可親,如果她想要爭寵的話,恐怕夫君早就已經難以自持,不知道被誘惑成什麼樣子呢。”
葉應武尷尬的笑了一聲,他知道綺琴所言非假。趙雲舒這個丫頭要是真的對誰刻意逢迎的話,別說是自己了,恐怕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把持不住。只不過這個丫頭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夠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屋簷就好,其餘全都可以湊活,讓她去主動誘惑葉應武,還不如直接把這小丫頭殺了來的簡單,更不要說趙雲舒生長於宮廷,在臨安又親眼見到了自家母親的狠辣、奶奶的無助,可以說後宮在她的心中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對於爭寵這種事情更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否則以她自小被後宮之中明暗爭鬥渲染的經,恐怕婉娘很難與之爭鋒,就算是綺琴這樣的理論派也得敗下陣來。
“此為人之常情,夫君又何必慚愧,”綺琴笑著說了一聲,“舒兒妹妹並沒有爭寵的意思,就算是太上皇他們真的想要做什麼,舒兒妹妹也不會答應,所以夫君不用考慮後顧之憂。”
葉應武抬起頭看向綺琴:“琴兒你是說?”
“該說的直接和太上皇說清楚就可以,”綺琴鄭重的說道,“太上皇在朝堂上宦海浮沉這麼多年,如果這都接受不了的話,那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