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應武點了點頭,而張順接著卻有些犯難的說道:“不過臣有一言,還當啟稟陛下。”
“說!”葉應武猛地抬起頭,皺了皺眉,“你小子跟在朕身邊不短了,怎麼說話還婆婆媽媽的!”
“諾!”張順打了一個激靈,伸手在十里秦淮上指了一下,“只是這秦淮之水面遠遠沒有大江寬闊,再加上河上畫舫和商船帆桅如林,很難防範萬一,一旦有人動用火船攻擊水師戰船的話,恐怕會導致水師在短時間內難以有所動作”
“這個不是你們的責任。”葉應武沉聲說道,在秦淮河繁忙的河道上,一旦出現火船,就算是水師的警惕性再高,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畢竟十里秦淮不是寬闊的大江,越是河道狹窄的地方,火船越容易起到出奇的好效果,這就跟後世的用魚雷偷襲船港中的戰船一個道理。
而想到魚雷,葉應武輕輕一震,因為他也想起來了後世為了防範港口中艦船被魚雷偷襲的設施防魚雷網,這種防魚雷網能夠有效地減少爆炸性的魚雷對艦船的攻擊,更不要說阻攔一下火船了,只要火船靠不上戰船,那就沒有任何威脅。
葉應武當下里抽過一張紙刷刷寫了幾行字,畫了一個簡略草圖,交給張順:“現在就派人前往將軍山,讓工部研究打造這種鐵絲網,鐵絲網不行,就算是用繩子編織出來的漁網也可以,務必要快!”
感受到葉應武的語氣之中帶著明確的殺伐之意,張順和夏松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寒意,陛下上來就問秦淮河的佈防情況,並且對水師如此重視,顯然是在近期就打算下手了,至於對誰下手,張順和夏松可是心知肚明。
實際上對於他們這些大明軍人來說,敵人是誰沒有關係,只要是陛下下達的命令,只要是赤色龍旗飄舞的方向,就是他們奮勇爭先所向的地方。無論是張順還是夏松,更或者是大多數的明軍將士,都是在一場一場的血戰中磨礪洗禮出來的,他們在風浪中拼搏,在前線吃冰臥雪,赤紅著眼睛和袍澤一起衝向敵人他們清楚如今的四海昇平來之不易,更清楚為了這和平,大明付出了多少代價。
那是多少官吏在前線和後方的揮汗如雨,那是多少將士拼命向前的怒吼咆哮,那更是無數袍澤倒下時候流淌的鮮血。
所以他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這來之不易的和平,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於帶領他們一步步披荊斬棘走到今天的葉應武,大明將士有著極高的忠誠,實際上如果不是考慮到陛下一直沒有進一步表態,張順他們這些將領恐怕早就忍不住上表請求直接對那些該死的傢伙動手了。
大家在前方吃冰臥雪、浴血拼殺換來的榮耀,怎麼能夠允許你們玷汙甚至毀滅?不過張順等人也知道陛下作為大明皇帝,自有他的考量和難處,所以他們不想讓葉應武承擔更多的壓力,但是現在葉應武著急召見他們,顯然是已經打算撕破臉皮,或者至少是要開始武力威脅了。
張順打量了一下圖紙上的結構,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吩咐手下,而夏松上前一步,接著說道:“啟稟陛下,除了南京城內的秦淮河,鎮江府水師還以南京上游的太平州和下游的鎮江府作為起止點,組織主力戰船進行來往巡邏。鎮江府和太平州是南京的東西門戶,也是兵家必爭之地,只要這兩處地方還在我們的手中,南京便是大明的。”
“朕還沒有做好被人掃地出門的準備,”葉應武忍不住輕笑一聲,“不過你們未雨綢繆終究是好事。”
夏松知道這只是葉應武開一個玩笑,但是並不代表沒有這個可能。夏松是親眼看著葉應武從當初一個微不足道的興**團練使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所以夏松已經看到了太多的奇蹟,如果此時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奇蹟”,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正如葉應武所說,一切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