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是雨燕的姐姐當然用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了。”
木飄飄握住寒晚揚的手,她反問:“雨燕?難道不是呂燕嗎?”
關天韻看著手中青瓷雕花的秀雅酒壺,慢慢往杯中倒出涓涓細流,那酒釀的極好,看起來就如山泉一般清澈透亮,往杯中去看居然能將杯底看個透徹,他半迷糊的乾笑:“無所謂,只是個名字而已,反正她已經死了。”像是在提醒自己,他在喝下這杯酒之前還喃喃道:“死了的人就不會回來了。”
寒晚揚用力的握住木飄飄的手,在她耳邊低語道:“莫要再問,他……”寒晚揚摟過木飄飄的肩膀,讓她去看流連在各個喜桌前的玉思嫣和躲在角落裡喝悶酒的浮萍,寒晚揚接著道:“他們都是傷心人。”
“對了,今年已是第三年。”木飄飄看著玉思嫣,忽然記起‘還債’一事。
寒晚揚也聽木飄飄提起過此事,頗為感慨的看著喝的醉醺醺的玉思嫣:“今年池赫銘就要走了,玉思嫣和他終究還是不可能嗎?”
一邊的關天韻卻笑了:“小玉那點心思,我們都知道。她是真心,那個池赫銘也是真心。只是兩人心中都有執著誰都不願放手,誰都不能後退一步,這就是命。”
驟然想起從前他們似乎也討論過這個問題,木飄飄問:“那你覺得命和情相比哪一個會贏?”
關天韻怔怔的看著木飄飄,手指不知道在空中寫了什麼,他笑:“情到死都會埋在命裡,無所謂……輸贏。”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其實輸了贏了都一樣,都是因為在乎,都是因為在意。若是心中沒有所求,誰會沒事幹和命運作鬥爭呢。”
“你很疼苦?”寒晚揚問。
關天韻看向他:“若是木飄飄死了,你可會痛苦?”
滿室嘈雜,笑聲和熱鬧聲蓋過了所有人私下的談話聲,推杯換盞中人人都是喜笑顏開,無憂無惱的模樣。除了歡喜的氣息,似乎根本無法在這樣一片紅綢喜服的歡聲笑語中,找到其他。
寒晚揚面無表情理所應當的說:“我了無牽掛,自然是隨她而去。”
關天韻卻嘆息:“你命好,我連隨她而去的資格都沒有。”
木飄飄道:“你喝多了。”
關天韻眼神迷離的看著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長安市上酒家眠,你們二人今日與我一番暢談,關某欣喜不下,不在乎什麼喝多喝少的事情。”
寒晚揚眯著眼睛看向木飄飄腰側的錦囊,淡然一問:“你想忘情嗎?”
關天韻複雜的看著他:“你有辦法?”
寒晚揚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想不想忘情?”
想起什麼的木飄飄匪夷所思的去看寒晚揚,卻見寒晚揚一臉坦然毫無欺騙之意。不由的握緊自己腰側的錦囊,又去看關天韻的臉。
唇邊的青瓷酒杯顫抖著,剛好到杯口的酒水撒了一些出來,正好落在他的衣角上,他一身雪青色長衫,將水漬映的徹底,好如心上裂開潰爛的傷口。
他久久沒有說話,又低頭苦笑,然後道:“我不知道。”
木飄飄將腰側的錦囊拿出,放在桌上:“這是忘情水,我們還沒有試過,喝與不喝都在你。關天韻,你……好好保重吧……”
“多謝。”
那邊玉思嫣不知道何時開始遣散客人,他們被小廝帶到房中,再回眸,今夜一直歡笑的玉思嫣脫去一身偽裝,呆愣的望著月亮,如不知所措的孩童。
那是他們常住的廂房,小廝離去前,木飄飄問:“每次都是你帶我們來房裡,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小廝嬌媚一笑:“女婢名叫曉柔。”
“多謝你了。”
帶人走後,寒晚揚拍拍身邊的位置:“怎麼